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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杨雁翎和白妤到了壶口瀑布,待寻路途客商询问,才知走过了地。连忙掉头回赶。不一日,已到西岳太华。
师徒二人整理装束,径上青云。
陆天潮那时正与众人商量着对策,忽闻弟子报有二人来寻江月离和丑郎,忍不住吃惊,急道:“你跟他们说,就说江小姐不在!”
那个弟子闻言道声“是”,便转身要下去。
却罗涛连忙止住:“等等!”向陆天潮耳语道:“师叔,前日江师妹和丑师弟归来,我等设局陷杀他二人不得,反被他逃脱。
如今修界里,关于你我杀害掌教篡位的流言已是满天乱飞,我只怕这来人是终南山或峨眉山那面人为求证而来。即便不是,我们闭门谢客,总有些做贼心虚之意。不若请他进来,好生款待再打发走,也好不落人话柄。”
陆天潮听罢抚须,道:“对对对,还是你想的周到。”向那弟子道:“叫他们进来罢。”
那弟子躬身道:“是,师父。”转头小跑出门。
须臾,杨雁翎与白妤便上得太华殿来。但见大殿门内外四处张挂白练丧灯,不觉微微惊疑。
待进了大殿,只看殿上悬了个大大的“奠”字,更是吃惊,暗道这山上难道是有什么大人物过世么。
正在胡思乱看,那厢陆天潮与罗涛等人早已迎出,拱手道:“贵客登门,有失远迎。”
杨雁翎急忙还礼:“客气客气!小子不知这山上有白事儿,冒昧烦扰,请各位不要见怪才是。”
陆天潮摇摇头:“小兄弟太见外啦,你们是我师侄女的朋友罢?”
杨雁翎道:“是的,晚辈姓杨名雁翎。”指了指白妤,“这位是我的徒弟,姓白,单名一个妤字。”
“前辈怎么称呼?”
陆天潮道:“我姓陆,你们可与我师侄女一般叫我陆师叔。”
“目下我有些事儿,请二位小友先到隔壁歇息。我一会忙罢,便来相陪。”
杨雁翎道:“有劳陆师叔。”随着那弟子下去了。
二人坐在屋中,白妤看着那弟子背影出了门去,忍不住道:“师父,我们在山下时,曾闻到青云派内斗夺位的流言。如今上来,果见有祭堂。你说,这流言是不是真的?”
杨雁翎闻得急忙把食指竖在唇间,做个噤声的动作。小声道:“不要胡说八道,我们今日只来寻江姑娘和丑郎,其他事儿别多打听,免得惹是生非。”
白妤闻得点点头,就不再说话。
二人呆了不多时,就见陆天潮进来,拱手道:“二位小友久等。”
杨雁翎二人见此,也急忙站起:“打扰陆师叔。”
三人相请而坐。
茶过一巡,杨雁翎才好开口问道:“敢问陆师叔,江姑娘与丑兄弟来了么?”
陆天潮抿了一口茶水,半晌摇摇头,叹了口气道:“其实,他们已经下山去了。”
二人闻言一惊,面面相觑:“怎么?”
陆天潮道:“你们也看见了殿上灵堂,我太华上最近确实出了些事儿。前日我派掌门人江天青真人因为修炼功法走火入魔,旧伤复发而殁。我师侄女伤心过度,精神失常,故此跑下山去,不知所踪。方才没跟你们讲明白,还请见谅。”
杨雁翎听得,心上微微懊恼,只是不便表露,道:“原来如此。那陆师叔可知江姑娘去了哪儿么?”
陆天潮闻言暗暗冷笑,心想:“他们不是去你天元宗和玉女派请救兵去了吗?”口中却道:“这个我实在不知。”
杨雁翎微微失望:“好罢,既然他二人不在,我们也不便在此逗留。”说着,就要起身告辞。
便在此时,忽闻门外叩响。三人转头一看,就闻罗涛在门口道:“师叔。”
陆天潮道:“何事?”
罗涛闻言不答,径到他身旁,低头耳语几句。
陆天潮听罢面色微变,旋而起身道:“二位小友稍坐片刻,我去去就来。”
却说那二人兜转两圈,就到一间密室中。
陆天潮见得那个背对二人而坐的身影,连忙躬身问道:“大山使者,您叫我来有何事?”
大山不答,反而问道:“今日里那一男一女二人,你从哪儿请来的?”
陆天潮哼了一声,道:“他们自称是江丫头的朋友,但依我看,他们是终南山和峨眉山派来打探消息的。”
却大山摇头冷笑,片刻转过身来:“蠢材,似你这般做贼心虚之人,是否听别人的话都觉得是谎话?”
陆天潮微微一愣:“大山使者的意思是?”
“他们确是江月离的朋友,非是其他门派的探子。”
“原来如此,是我多心了。那……”
“我要你留下他们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