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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人总把南方玉国比作卧龙,而能形容北方烈国的只有这猛虎。玉国疆土虽大,兵繁将多,但地势多为平原,难守。烈国虽小,但地势险峻,难攻。这龙腾与虎跃相争必有一伤。

烈国的楼宇和汴洛城天差地别,它们多筑落崖边,屋檐交翘,颜色以金黄为主,无论黑夜白昼看上去都好似在俯视众生,傲视群雄,不可一世。

初冬的烈国,漫天飘雪,冰封千里。寒夜里,北风呼啸,冷冽刺骨。一座珠光玉华,厚重而肃穆的宫殿里,被强行捆来的阿木望着眼前这个从记忆深处扒出的影影绰绰的男人,他头戴宝紫金冠,身着黑金盔甲长靴,像个刚行军凯旋的将军,飞扬的长眉下,汹涌的眼眸中遮不住的老态龙钟。

“我的骆儿,怎么不认得父王了!”那男人原来是烈国王上—伏烈。

阿木慌张的错开了伏烈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警惕的环顾四周,缓缓往后退。他的记忆一片空白,陌生的人,陌生的场景,一切好似一场玩笑。“你们离我远点,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们,快放了我!”他呼吸急促,惶惶不安。

看着阿木,伏烈顿时神气全无,只留下一个父亲般的愁容。他转眼狠狠看向持鞭的女子,“樱烈!究竟为何会变成这样?你不是一直在暗中保护他么?”

樱烈不服气的跪下,埋头说到:“途中遇上了洛河寨的蛮人,敌众我寡,在和他们打斗时,王子便消失了,我也是几日前才找到的。”

“一派胡言!你当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罢了,自行去戒塔领罚!”伏烈怒其不争,别过头不再去看樱烈,但心中还是不乏痛楚。

刹那间,樱烈面如土色,脑袋“嗡”的一声,她紧攥拳头,微微颤抖,眼里闪过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同样是他的子女,她哪点不如骆烈,她又哪点不值得他疼?入了戒塔,少三分魄,他怎会如此狠心!越是想心越疼,樱烈偷偷抹去脸上的泪水,眉心一紧,似是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是!”艰难的蹦出这个字后,头也不回的向戒塔走去。

“王上,王女樱是女儿身,万万不可入那戒塔啊!”一旁的亲王求情道。

“是啊,是啊…..”众人纷纷附和。

顿时,伏烈怒目而视,目光如剑,群臣惧怕的统统含首闭语。都说樱烈罪不至入戒塔,但他了解她的个性,一直不满将重任交于骆烈,甚至任由他在外受非人待遇,拖延进程,差点误了大事。戒塔一惩,还望樱烈能改过自新。

目光一闪而过,伏烈小心翼翼走近阿木,仔细观察他,面如黄蜡,复杂的眼神里,痛苦交织着愤怒,他这儿子看来是真的失忆了。

“仇大夫,你快给他看看,当如何医治!”听令,仇大夫持一根银针渐渐靠近阿木,只见阿木突然瑟缩,双眼变暗,额前涨起青筋,身子更是可怕的抽搐着。无奈的是这牢牢捆住他的铁链好似有神力一般令他施展不出任何功力,他只的挣扎,但还是被那个仇大夫扎中百会穴,只那一下他便晕厥倒地。

少顷,仇大夫收了针,“回王上,王子是受钝器所伤,因而失忆。臣如今只能开副方子,慢慢调理。”

“就没有立竿见影的法子?”

“这!是有一物,能立即令王子找回记忆,只是……”

“你所说之物是摄魂珠吧!当年随着玉凝薨逝,它也不知去向了!”伏烈望向无尽黑夜,想起了那个与他山盟海誓的女子。

莞尔,他转过身毅然决然道:“你照方子给他好好调理,至于摄魂珠我会派暗卫去寻。”说罢便示意侍仆将骆烈扶回寝宫,临走前刻意叮嘱了一句“对了,他现在一心想走,给他的门加把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