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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子衿虽是有仇必报的个性,但萧勋于她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那货不过是脑子短路了点儿,还不至于让秦子衿将他往死里整。

    况且,几个回合下来,那次被海扁的仇也能一笔勾销了。

    怕萧景落真将他罚狠了,寒了属下的心,秦子衿忙将方才的事情大事化了地又解释了一遍。

    萧勋惊了,他以为“古今”绝对是落井下石的小人,没想到“他”居然还想着息事宁人。

    苏长卿也颇为讶然,没料到秦子衿的心胸之广和为萧景落考虑的释然。

    萧景落只冷然给了萧勋“下不为例”四个字,便让萧勋自己退下,并没有给他惩罚。

    萧勋自己过意不去,想着方才拒绝六芒星的那道命令,竟赖着不走,非得加入方才死活都不愿加入的“伙头军”。

    看得秦子衿哭笑不得。

    这也间接证明,萧勋对萧景落的敬重和信仰,连令牌的命令都必须要做到,无论再不愿。

    看到这儿,秦子衿准备默默溜回临时厨房,却被萧景落拎着后领回了房间。

    她还以为萧景落这是要秋后算账,他却只将方才一直提在手中的锦盒放在了桌前,飒然转身:

    “明日中秋,你病愈的消息已散布,送你回秦府。”

    不知为何,明明早知有这一刻,可向来不知离愁苦的萧景落,在说出这番话时,心上莫名空了一瞬。

    但他很快将这种感觉压了下去。

    秦子衿听到“回家”二字,先是一愣,冷不丁地爆了句:

    “回哪个家?”

    恕秦子衿对秦相府还真没生出什么归属感。

    岂料,这话到了萧景落耳中,却变了味儿,探究地将她望着:“你还有几个家?”

    暗道一声糟糕,秦子衿尴尬地笑开了,灵光一闪,彩虹屁就来了:

    “那是将军这儿实在太好了,让我有了宾至如归的感觉,才一时间忘了自己还有个家,呵呵!呵呵……”

    这扯犊子的话,秦子衿自己都不好意思信了!

    偏生萧景落爱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哦?既这般喜欢将军府,早日嫁过来便是。”

    这见缝插针地拿婚礼说事情,是闹哪样?!

    他那揶揄的语气,弄的秦子衿有了被流氓调戏的错觉。

    秦子衿无话可接,默了。

    萧景落眼神扫过锦盒,嗓音依旧冷煞低沉:“明日,不必穿军装,穿这个。”

    说完,不等秦子衿回应,萧景落竟径直走到了门外。

    开门的瞬间,萧景落又顿了顿:“月饼可多喊些将士来协助,你今晚早些歇息。”

    哟!

    这难得的体贴,让秦子衿万分诧异,千般好奇。

    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不成?!

    她可没错过,方才萧景落让她明日换盒子里的衣裳,眼中那一闪即逝的局促。

    奈何萧景落已经关门走啦,秦子衿只能围着那个红色秀着花开四季的锦盒转了三圈,才终是伸手小心翼翼地将其掀开。

    入目的鹅黄红蕊的霓裳衣裙,却看得秦子衿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