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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等了一好一会,等得张绣昏昏欲睡,蒋婉莹才慢悠悠地挪出来。

    她一看张绣正靠在椅子上打瞌睡,沉声道:“张老板,我好像不是花钱请你来睡觉的。”

    张绣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站起来:“蒋小姐,下次不如等你梳洗打扮好了再叫我来。这样既不浪费你时间,也不浪费我的时间。”

    蒋婉莹撇她一眼,坐在椅子上傲慢道:“我花了钱,我要你几时来,你就几时来。”

    “哦。”

    这话倒是提醒了张绣,人家给钱的是大爷。

    她在心里劝自己,看在真金白银二十两的份上忍气吞声一回。

    蒋婉莹见她无话可说,心里更加得意,摇着扇子哼起曲儿来。

    张绣乐了,“蒋小姐,您是不是没学过音律啊?这小半段曲儿可没几个音在调上的。”

    白莳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其他丫鬟脸色都变了,憋笑憋得很辛苦。

    蒋婉莹两眼一瞪,“你说什么!”

    “说实话啊。”张绣自顾自地坐在蒋婉莹旁边的椅子上,“咱们废话快说,快点画个图样吧,这个荷包呢自古……”

    张绣刚说到一半,蒋婉莹突然打断她,“张老板,你看我这簪子好看吗?”

    她边说,边摸了摸头上的翠玉簪子。

    那簪子用银钗勾了流珠,抱着一块翠玉,碧绿通透的好看极了。

    张绣诚实地点点头,“好看。”

    蒋婉莹得意道:“好看吧?我也觉得好看呢。这簪子是倚蝶轩的,一支要十两银子。”

    张绣倒吸一口气,“这么贵。”

    蒋婉莹更得意了,“其实也不是很贵。只是对你这种人来说很贵罢了,所以呀什么样的人陪什么东西对不?就像你习惯了戴草标,给你戴上这样的簪子也不像真的。”

    张绣听得有些懵,怎么扯到她身上了?

    蒋婉莹却不打算就此停止,接着往下说。

    “女人最重要的就是看清自己属于什么阶层,应该配什么样的男人。不要妄想着高攀。”

    蒋婉莹说着,突然眼神一凛,看着张绣说:“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嗯。对。”张绣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继而看着蒋婉莹问:“你是觉得你高攀了你的心上人对不对?我觉得你不要想这么多,人家未必看得上你。”

    简直牛头不对马嘴!蒋婉莹气地连翻了两个白眼,拍了一下桌子,“我突然觉得有些不舒服,张老板先回去吧。”

    “什么?!”张绣惊讶地站起来,“蒋小姐,你不会是在玩我吧?我来蒋府花了我大半天的时间,你就这样叫我回去?”

    蒋婉莹半只脚跨进了房门,冷笑一声转身看着张绣:“如何?不行么?”

    张绣怒了,“这笔钱我不赚了!玩我吗这不是。”

    说着,张绣当真转身就要走。

    “三十两。”

    张绣的身子僵了一下,理智告诉她不可以就这么屈服。

    “四十两。”

    蒋婉莹幽幽地看着她,张绣诧异地张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