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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枝枝脑子里的想法明明灭灭,最终还是消停了下来。

    见崔掌柜慌不择路地对着外头冲去时,也没有准备再多呆,和崔老夫人打了声招呼后往镇上而去。

    此时的祥云布庄,乌央央地围了一大群官兵,人群之首清心茶楼的掌柜澹然而立,目光从容如炬。

    见着慌忙从马车上下来的崔掌柜后,冷声澹澹地道:“崔掌柜,我茶楼丢失的东西,怎会在你铺子里?”

    说完,又指了指放在柜台上的那匹织金布匹。

    “冤枉啊,这布是一个公子来和我交换的,说原是给未婚妻出嫁用的,可两家退亲,他睹物伤神,便来我铺子里换走几匹其他的布…”

    崔掌柜急匆匆地开口解释。

    “这布匹出自西域,极其珍贵,我原打算收来拍卖,除了我,谁会拿来卖?”

    清心茶楼的掌柜又从袖子里拿出文书票据,递到官差和崔掌柜的面前。

    “这收据能证明是我从西域商人手上里买的,上面清清楚楚写着银钱。崔掌柜,你胡编可以,但能拿出证据来么?”

    瞧着那上上明明白白的数字和手印,崔掌柜突然慌了。

    也正是这会儿才意识到,自己跳进了别人设计的坑…

    而那人,就是眼前这位茶楼掌柜…

    不过崔掌柜压根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得罪了他?为何要这么坑自己?

    当时尽顾着傻乐了,哪里想到要开什么收据?

    “没有是吧,那人证呢,可否找得到?”

    崔掌柜听了这话,头更大了,眼下哪里还能找到人?

    他连个名字都没问!

    见他不说话,清心掌柜又挑眉澹澹道:“既然如此,我的证据俱在,你还有什么好否定的?”

    偷盗之人,衙门自然有权利关押,且这匹布属金贵,时间自然也会更长。

    如今,吓得崔掌柜身子止不住地颤抖,还想再喊怨,人已经被官差带走了。

    这样突发的情况,将跟着来的顾香香吓了个半死。

    抖着身子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再瞧见顾香枝枝微微上挑的眼眸时,柳眉倒竖,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不形象了,扯着嗓子就骂。

    “顾枝枝,一定是你,一定是你捣乱!”

    要不然怎么来得这么刚刚好?

    虽然她对崔掌柜并无感情,可嫁进崔家这么久,衣食却是无忧的。如今人一被抓走,以后她可怎么办?

    “随你怎么说。”

    顾枝枝懒得打理她。

    而是走到了清心茶楼掌柜的身边,轻浅一笑。

    “敢问掌柜尊姓大名?”

    那掌柜拱了拱手:“在下廖非凡。”

    顾枝枝点头回礼,并未再问其他,抬脚往德仁医馆走。

    今日病人不多,只是杜芳菲依然坚守在自己“岗位”,见着顾枝枝,两人又笑着聊了一堆话。

    直到天色渐渐暗澹,顾枝枝才出了镇往家里去。

    往后两天,顾枝枝基本往医馆和崔家跑。

    崔老夫人虽然气虚失血,但不是急症,所以顾枝枝并未采用金手指进行输血。

    再加上年纪大了,只用了一些中药温补的方子。

    两三天的工夫,崔老夫人气色好了很多…

    经过那次事件后,顾香香在崔家彻底翻不了身了。

    被族人用休书赶出崔家后,许是因为自尊心的缘故,也没好意思再回顾家。

    悄悄地从崔家拿了些首饰后,不知所踪。

    因着数额不大,崔老夫人也不想费力气去追究,所以一切便已成了定局。

    程怀仁那边,也在准备着药商大会。

    只是杜芳菲这个粘人精,说什么都要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