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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搬过来住?”赵元宁一愣。

    谢氏认真的点头:“自然,这里可比那个冷冰冰的赵家好吧。”

    赵元宁哑然不知该如何回应,一开始她只想与外祖父消除误会,也不愿沈家再如上一世般重蹈覆辙,可却从未想过要搬到沈家来居住。

    谢氏待她好她知道,可是提出搬到沈家来住这事,确实是叫她颇为意外。

    谢氏见她迟迟不应,不免担心起来:“怎么,你不愿意?”

    “不是不愿意,只是搬到沈家来住,这事我还真没想过。”赵元宁心里泛起了嘀咕。

    谢氏却是一笑:“只要不是不愿意就好。你不知道,昨日寿宴你走了之后,你外祖父一个人在书房里待到了半夜,他固然是在思念你去世的母亲,又何尝不是舍不得你走。这不,第二日听说我想给你买东西,赶忙着催促让我立即就去寻你,就怕去得晚了,那好东西啊都给跑没影儿了。”

    谢氏打趣着,赵元宁也跟着一笑,心头暖暖的。

    二人正说着话,沈西堂已从门外走了进来,听见笑声,刚刚在刑部的阴霾也都尽扫而空。

    “说什么呢这么高兴。”沈西堂行到堂中见过母亲,“说出来我也跟着高兴高兴。”

    “说让你妹妹搬到沈家来住。”谢氏说道。

    沈西堂眼睛一亮,忍不住往赵元宁那边望去:“这是真的?”

    “是舅母刚刚提起,没定呢。”赵元宁起身朝他走来,憋了一天的问题忍不住问道,“表哥,那个小乞儿怎么样了?”

    一听这话,沈西堂刚浮现的笑容立时就消散了下去,走到一旁的圈椅上坐下,再接过丫鬟奉上来的茶水喝了一口,待润了润喉,那烦躁的情绪又浮了上来。

    赵元宁坐到他旁边去,见他脸色不好,于是小心翼翼地问:“事情很棘手吗?”

    沈西堂搁在桌上的手倏地收紧,似在压抑着怒火:“我把那孩子带回刑部后,便请了大夫过来瞧瞧他身上的伤势,可你猜大夫是怎么说的?”

    赵元宁懵懂摇头。

    想到那个孩子,沈西堂几番欲言又止,忍了又忍,才忿忿说道:“大夫说,那孩子本不是天生残疾,那双腿分明是被人用利刃齐刀砍断的。还有那孩子的舌头,也是被人故意拔下来,叫他不能说话。”

    “什么?”赵元宁一惊,这比她预先想到的可能还要令人惊悚。

    “砰”一声,有茶杯坠地的声音传来。

    二人不约而同地扭头望去,便见谢氏呆呆愣在原地,手里的茶杯也掉在地上碎成了几块,她不可置信的喃喃:“拔……拔舌头?”

    沈西堂神情严肃:“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采生折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