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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内的人听见多宝格处传来动静,顿时警惕心大作,小心翼翼地挪着步子过去查看。

    墙后传来声响,紧跟着偌大的多宝格轻轻颤动了起来。

    御前总领太监赵海银顺手抄起手边的花瓶,迈着小步子靠近,眼睁睁看着沉重的多宝格被推动,露出十来寸的豁口,随即一个身子探了出来。

    他高高举起花瓶就要砸下,千钧一发之际看清那人面容,不由失声惊道:“萧世子!”

    萧灏抬头觑了眼悬在头顶的花瓶,心底也是一咯噔。

    乖乖,这花瓶要是砸下来,不死也得脱层皮。

    他紧张的咽了口唾沫,连带着语调也有了微微颤意:“赵公公别怕,是我,是我。”

    “哎哟萧世子,您可算是来了。”

    赵海银哭丧个脸,放下花瓶,帮着他将多宝格搬开一些,将人搀了出来。

    萧灏刚站稳,便回转身去扶赵元宁,随口接了一句:“赵公公倒像是知道我要来似的。”

    赵海银差点儿没哭出声来:“甭管是谁,只要不是豫王殿下的人就好。”

    赵元宁刚从密道里出来,便听见了他说这话:“果真是豫王软禁了陛下?”

    “可不是嘛。”赵海银抹了一把眼泪,“陛下龙体有恙,近来更是严重,直到在上朝时晕厥过去,宫里便传出陛下不久于人世的谣言,豫王的野心在这个时候就彻底暴露了出来。”

    赵海银引着他们往内间走,龙榻之上,景帝已昏迷了许久,有人走近也没有半点反应。

    赵元宁扑到龙榻前,跟萧灏一块叫了景帝数声,对方却始终没有什么反应。

    赵海银留意着殿外的情况,慌忙让他们小声些:“御书房外都是豫王殿下的人,二位从密道悄悄进来的事情可不能让外面的人知道,否则连你们也得被关起来。”

    两人面面相觑,赵元宁说道:“外面都快闹翻天了,眼下要紧的,是赶紧想办法让陛下苏醒过来。”

    “可是陛下已经昏迷多日,中间一直都没有醒来过。”赵海银默默抹了一把泪水。

    他跟了景帝几十年,想到九五之尊的帝王如今被亲儿子害成这样,不免心底一阵悲凉。

    赵元宁却发现当中的不对劲儿:“陛下是一直都没有醒来过吗?”

    赵海银怔了怔,不知她话中的意思。

    萧灏问她:“你想问什么?”

    “赵公公说陛下是在上朝的时候晕倒的,那么就该送回寝殿才是,怎么会送到御书房来?”赵元宁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