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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此之前,苏思水找到了孟方正的家里人。

    “嫂子,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应该的!你都默默做了那么多了,我们要是连这点力都不出,那也太没良心了。”

    孟方正的妻子白可儿死死拉着苏思水的手,眼泪止不住地落下来。

    屋内,孟大娘也用手抹着眼泪。

    “造孽啊!我家方正明明没做错事,凭啥要被抓起来受苦。”

    苏思水垂眸安慰,“大娘放心,我们一定可以还孟捕头清白,将他和郭烈一起救出来。”

    ……

    三日后。

    衙门外的鸣冤鼓发出咚咚的响声。

    很快就有衙役上前询问,在看到白可儿的瞬间互相交换了一记眼神。

    “嫂子,您来了。”

    白可儿点了点头,将早就准备好的诉状递给对方。

    “劳烦二位替我把状纸呈给县令大人。”

    衙役侧身避开,没受她的礼。

    “嫂子客气了,都是我们该做的。”

    苏思水等人撑着伞在风雨中等候,直到两刻钟后才看到刚才的衙役出来回话。

    “抱歉,嫂子,县令大人说这案子已经结了,不同意接你们的诉状。”

    白可儿当即沉了脸色,“百姓击鼓鸣冤,县令就该升堂审案,这是规矩!”

    衙役面露为难之色,“的确是这个道理,但县令不接状纸,我们也……”

    眼瞧着白可儿气得直发抖,苏思水上前握住她的手。

    “嫂子别急,县令大人现在想不通,我们可以等,直到他想通了为止。”

    说罢这话,她踱步上前拿起鼓槌,一下下有力地敲击在鸣冤鼓上。

    两名衙役对视一眼,默契地退回站岗的位置,只当没看到她的行为。

    咚咚的声音响彻了整条街道,很快吸引了不少路人停下脚步围观。

    苏思水敲得手酸了,赵佩儿就上前接力,她没力气了,白可儿再上。

    三个女人就这么轮番击鼓,引得路人热切议论起来。

    “这是啥冤情啊,这么执着?”

    “鼓都要敲破了,县令为啥不升堂?”

    “真是奇怪。”

    ……

    县衙内,邹剑一脸牙疼的表情。

    “外面的人还不走?她们想干什么?”

    “来人,即刻去把她们给我轰走!”

    负责传消息的衙役垂下眼帘,“大人,县衙外已经聚集了许多百姓,大家都奇怪为啥您不愿意受理案子。”

    “现在去赶人,怕是要被人怀疑。”

    “怀疑啥?”邹剑心虚地瞪过去,“本官今天身子不爽快,不想升堂。”

    “再说了,我是县令还是她们是县令?这案子受不受理我说了算!”

    没一会儿,衙役就把邹剑的话原封不动传达给了苏思水等人。

    “县令大人说了,这案子他不想受理,你们再不走,我们就要轰人了。”

    苏思水闻言禁不住冷笑,扔了鼓槌质问道。

    “按照律法,我们击鼓鸣冤,也写好了诉状,县令大人就该升堂审案。”

    “要是按照他的喜好决定哪些案子要审,哪些案子不审,那以后咱们县城里的冤假错案岂不是要满天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