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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宵光当天并没有住在楚家,没办法当证人。

    他就鼓动楚向南楚向北两兄弟做证人。

    楚向北有些兴奋:“让她污赖我偷东西,现在也轮到她了。”

    楚向南憎恨楚今夏,但是他也恨楚娇娇。

    他为了楚娇娇又是丢车又是丢腿,楚娇娇都不愿意为他下乡,非得他撕破脸,她才勉强答应。

    结果翻脸就偷户口本,应该是想结婚逃避下乡。

    楚向南分析道,“我们陷害也得有证据才行。有人认出王姨,说她早上偷摸的取钱,所以这钱肯定是和她有关的。”

    楚向北道:“王姨是她的养母。”

    “她们感情不好,开始的时候说王姨失踪,被杀,是她干的,现在又说她联合王姨偷东西,谁信啊。”

    楚向北不高兴地道:“你认为真是娇娇姐和王姨勾结骗人的。”

    楚娇娇愤恨:“向南哥,你不会真的这么想吧。”

    楚向南道:“这可不是我说的,是向北说的,在没有证据之前,我是不会做这个人证的。”

    楚娇娇憎恨地看着这一对兄弟。

    她没有想到,十八年的感情比不上血缘,她对他们那么好,他们居然不愿意为她陷害楚今夏。

    真是一对白眼狼!

    一一一

    九月。

    郁郁葱葱的草坪如绿色的绒毯般延伸开去,教学楼巍峨耸立在绿海之中。

    学生们步履匆匆,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期待。

    这是知识青年再就业计划的一部分,全是成人来进行为期一年的短暂的学习,再投入到各行各业,等于是岗前培训。

    楚今夏背着小书包,骑着带着小木屋的三轮房车来到了学校。

    就如同现代开着飞机去上学,别提多引人注目了。

    旁观的吃瓜群众们看得眼睛都直了。

    “护一班有一个女同学,骑着三轮车来上学,车子上还有半间小房子,停下来一拉,就是一张床,别提多好玩了。”

    “那个女同学家里条件一定很好,你看她穿着布吉拉,白球鞋,还戴着梅花表,长得老带劲了。”

    本来楚老爷子是不同意楚今夏住校的,学校离家也就是一个小时车程,天天回来完全来得及。

    但楚娇娇回来休养身体,楚老爷子也是怕了楚今夏了,觉得一山不容二虎,特别是两只全是母老虎。

    楚老爷子不得不拿出一百块钱,让她住在学校,“这是这个学期的生活费。”

    楚今夏人设立得稳,楚家人给她钱从来不会小扣扣,不然她直接甩你脸上。

    楚今夏欢欢喜喜的接了钱,去上学了。

    新房子离学校就十来分钟的车程,她准备住在那儿,不过学校也要留张床,雨雪天,或者不方便的时候,她还是有可能住校的。

    同宿舍有六个人,她要了门侧上铺。

    占好了床位,认识新的小伙伴。

    楚今夏记得最清楚的自己下床姑娘叫苗盼弟,和李家二婶同名。

    圆脸大眼,温柔软糯,观之亲切,见人齐了,就落落大方地自我介绍,“我叫苗盼弟,今年二十岁,原就读三中。”

    众人纷纷应和,“你好,苗同学。”

    一位打扮比较入时,像穿着红色连衣裙的白面馒头不屑地道:“盼弟,这年头叫盼弟的女孩子真多。”

    苗盼弟脸色发红,站在那里,像个大号受气包:“啊,我的名字是比较大众化,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