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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年赶到的时候,朱瞻基刚好在练功,且刚好一剑直直地刺向钟年落地的的方向。

    钟年陡然一惊,原来朱瞻基不知不觉间已经能够打出剑芒了。

    钟年不躲不避,以指化剑,轻轻一点,朱瞻基打出的剑芒便偏向了钟年身侧,随后缓缓消散。

    钟年落地之后,朱瞻基像是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一样跪在钟年身前。

    虽然但是,那不是像,明明就是啊!

    “师父,徒儿知道错了……”

    钟年扯了扯嘴角,心道:“不是,这哪来的舔狗啊?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呢?”

    钟年却是忘记了,前世谈恋爱的时候,他认错的速度丝毫不比朱瞻基慢。

    钟年似是想起了什么伤心的事情,随手用一股柔力将朱瞻基给托了起来。

    “你只是在正常练功而已,何错之有呢?要说错,也是为师的错,为师不该突然出现都不说一声。

    不过瞻基你要记得,练功的时候尽量找一个空旷的地方,这次是为师,你还伤不到,但下次若是一个普通人突然出现呢?

    而且人家也有可能只是正常走路路过你跟前,若是被你误伤了怎么办?对吧?”

    朱瞻基点了点头,“师父,我知道了。”

    “嗯,行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别这么愁眉苦恼的,快去吃饭吧,给你说个好消息,你三叔来了。”

    朱瞻基眼前一亮,“三叔?在哪呢在哪呢?”

    钟年笑道:“跟你说了去吃饭去吃饭,去晚了的话,你三叔怕是要把你的那份也给吃掉了!”

    朱瞻基脸色一变,当即不再多言,一溜烟地就朝着院门跑去。

    钟年挠了挠脑袋,总感觉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忘记说了。

    吴梦祥伸着懒腰打开了房门,有些惊讶地道:“咦?大人,您怎么在这?”

    钟年回头看了他一眼,道:“我来喊瞻基去吃饭,还有你,怎么每天都起来这么晚?”

    吴梦祥幽怨地看了他一眼,撇了撇嘴,径直走到院中的井旁打水准备洗漱。

    那表情,就差把“你还好意思说”这六个字给挂在脸上了。

    钟年摸了摸鼻子,也有些歉疚。

    毕竟这几天范文宇一直跟着忙活查案子,县衙的一些基础事务几乎全都压在白淼身上,累是一方面,而且就是累死他他也是干不完的。

    所以自然要找帮手,因此哪怕是老魏、单小屏、季政、陈裕这些掌管各个细小分支事务的人,也都被迫接手县衙的基础事务。

    但是他们几个人各自手头的事都不少,能抽出的时间有限,没办法,只能把吴梦祥也给拉来。

    也好在这个时候学院已经放假了,他能清闲点。

    但他毕竟也才十五六岁的年纪,就被迫干这活,哪怕是干的比别人少一些,但是毕竟阅历有限,处理这些社会上的东家长李家短的事情来难免要吃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