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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景延这才想起来,几天前在医院里,他曾说过要跟她离婚的话。

    这女人,竟然在这儿等着他呢。

    她可真是狡猾的紧。

    见郁景延不语,苏禾挑眉笑了一下,然后蹲下身来哄郁米:“郁小仙女不哭啊,你爸爸不是这个意思呢,他是说,让你喊我妈妈,不喊我小姨了。你记住,只有小姨踹了你爸爸的份儿,你爸爸可不敢把小姨踹了呢。”

    “嘻嘻……大美你太赞了!小美给你点赞!”郁米像占了多大便宜似的,突然破涕为笑。

    然后小姑娘又叉着腰,眼白翻看着郁景延,气势汹汹的说:“爸爸你记住!我小姨是怕我把她喊老了,才不让我叫她妈妈的!我不用你提醒也知道小姨是我妈妈!你以后,不许惹我小姨生气!听到了吗!”

    郁景延:“……”

    堂堂郁氏财团最高掌权人,在安城跺跺脚都能地震的男人,一米九的大高个儿,西装革履,一身凛冽气息,可,站在家里的两个女人面前,他却像个战败的公鸡那般,气势被压的荡然无存。

    郁景延逃也是的转身往书房走去。

    都进书房的门了,他还能听到客厅里两个女人笑的得意极了的声音。

    郁米是真的得意又快乐。

    可苏禾,心中并不轻松。

    景延这边,离婚的事算是被她按下去了。

    可苏家呢?

    亲生母亲要挟她让她去自杀!

    难道她连活着的权利都不配有了吗?

    她得活着。

    得守着丈夫。

    只有活着,只有守着丈夫,才能真正保护自己的孩子,才能让郁米有个快乐健全的成长环境。

    这个晚上,苏禾和郁米玩了很久,小姑娘累的眼睛都不想张开了,可她依然让小姨陪着她玩儿,就仿佛要把过去十天里小姨没有陪她的时光,一次性都给找补回来似的。

    后来实在困乏了,苏禾才抱着郁米给她洗漱,抱着她上床,轻拍着她哄她睡。

    郁米的小手,始终抱着苏禾的胳膊不愿意松开。

    都睡着了,小姑娘的嘴里还喃喃的说:“小姨,你以后都不要离开郁米了吧?郁米好担心小姨不要郁米了,郁米以后会很乖……”

    苏禾心酸无比。

    她轻轻哄着郁米:“小姨永不离开我的郁米!”

    将孩子哄睡,苏禾悄悄抽开胳膊,然后拿了浴袍去盥洗室洗浴。

    身上的疤痕还没有好全,她简单的冲了个澡,给自己抹上药膏,然后裹了浴袍出来,谁知一出门便撞入刚从书房出来的郁景延怀中。

    “抱歉!没有看到你!”苏禾垂下眼眸轻轻的说。

    他跟她说的要和她离婚的那句话,像捶在她长满茧子的心脏上的一记重锤。

    心脏有钝痛感。

    痛到让她提不起精神来在他面前厚颜无耻的笑了。

    她也知道,他对她连最原始的欲,可能都腻了。

    否则,他也不会向她提离婚。

    更何况她现在满身斑驳,丑陋至极。

    苏禾没抬头,只侧了侧身子,想从郁景延身边走过去。

    男人有些不习惯的蹙了蹙眉,凌厉的眸子上下打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