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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隔壁院子传来的动静,禹卿也不知自己个是个什么心情,低头看看身上的凌乱,她抬手整理起来。

    亏大了。

    哗啦——

    热水倒进铜盆里和凉水掺和,腾腾热气中,一身青裙的女人透过霾雾看向青年。

    到底是年岁小,经验浅。

    动静之类的先不提,这一身脂粉味估计也就他自己闻不到,明显的像贪嘴小孩偷吃后的嘴一样。

    不过,也怪不得他了,毕竟旺奋到那种地步……

    “鸣岐。”

    “嗯?”

    魏鸣岐声音透着些心虚,都不敢抬头多说话。

    “过完年你成亲吧,师父给你操持着。”

    “啊?”

    魏鸣岐脸上陡地红通起来,道:“师父,我还小啊。”

    “不小了。”

    谢北伶将双手浸在热水里轻声道:“过了年都十四了,该成亲了。”

    “……”

    魏鸣岐知道刚才露出了马脚,知道解释不了,便岔开话题:“东方鸣不死,何以为家?再等两年吧。”

    哗啦——

    “黎禾,禹娘,你想娶哪个?”

    “……”

    “禹娘年纪大些,看着不正道,但也是因为心里装着事儿,人是好的。黎禾——这么多年过去,师父也不好说,你自己怎么想的?”

    “……”

    魏鸣岐感觉跟被家长盘问一样,头皮麻了片刻,他干脆提起小时候糊弄:

    “师父,我记得小时候跟你说过这个啊。”

    “要娶很多很多女人那個?”

    “……嗯。”

    谢北伶不说话了,直到洗完脸,她才抬头语重心长:

    “那时候小我觉着你不懂事,但伱现在大了怎么还能那般去想?尤其是对你爱的女子,你真心一分那么多份,便是再大度的女子也会伤心。”

    “……”

    魏鸣岐直勾勾盯着她的眼睛:“要是真能让我娶个我爱的,只要她愿意,我一颗真心可以全给她。”

    禹卿?什么禹卿,不过搂搂抱抱而已,他东方家的男人是这样的,要怪就怪东方鸣。

    谢北伶在那样的眼神下只是片刻就败退:“只要禹娘她们同意,你想娶了就娶了,你们愿打愿挨,我也不说什么。”

    “……”

    好好好,开始拆门拆窗了是吧。

    魏鸣岐看着‘缩头’的自家师父也无奈。

    但他也不敢去捅破这层窗户纸,一是不舍过分逼迫,二是时候未到,只能看着锅里干着急。

    于是一整天,魏鸣岐都在院里发泄着精力,甚至第一次开始尝试开四门站桩,效果也十分显著,仅仅半个钟身上就开始大汗淋漓。

    三吉门,二平门,三凶门。

    根骨卓卓者天花板是三门,再往上的平门即便是没有龙元前的他也站不住,但如今他开四门站桩甚至隐约觉得,就这么锻炼个一年半载,他说不定能像万仞山那样开五门站桩。

    五门桩,从今往后他就算一个龙元不拿,站个几十年到老也能随意进入世外武仙之列。

    “少主——出事了!”

    正思考自己晚年风采之时,院外忽然闯进一毛糙大汉:

    “咱们的人今天在街面上折了两个!”

    “……”

    魏鸣岐本来想训他以后说吉利话,但听到最后一句才下意识皱眉:

    “折的有蹊跷?谁下的手。”

    “一群江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