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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储家的人只来了一天,第二天就没有来了,第三天也没见人,一直到第四天,储伯母才又带着储伟和储婧上门。

    这一次,储伯母带了八顶帽子过来,储伟和储婧也给四个孩子带了礼物,储伟带了四个拨浪鼓,储婧带的是四个小巧的铃铛。

    四个孩子一听到拨浪鼓和铃铛的声音,眼睛瞪得圆圆的,伸出肉乎乎的手想要去抓。

    “都有都有,不急。”储伟和储婧分发礼物。

    “你们有心了。”林绮认真道谢,这是孩子们的第一第二个玩具。

    八顶帽子做得很厚实,针脚细密,一看就知道费了不少功夫。大小也刚好,孩子们当场就换上了。

    “这白嫩的小脸搭配鲜艳的颜色,可太好看了。”储伯母夸赞。

    “您的手艺可真好。”她和徐鹤霄的针线做得也不错,可到底是自己摸索,会的针法少,看见的衣服帽子之类的样式也少,做出来的东西难免单一。

    储伯母被她夸得心花怒放,“以前我在裁缝铺打过工,手艺还行。你要是想学,我教你。”

    “行啊,我正愁没地方学。”

    这一天,林绮和储伯母学针线,储伟储婧兄妹俩逗孩子们玩,孩子们睡觉的时候,他们就烤红薯吃。

    午餐是在林绮家吃的,吃的是羊肉炖胡萝卜、韭菜鸡蛋和一大盘炒小白菜。

    储伟储婧又吃撑了。

    “姨姨家什么东西都好吃,连青菜都是甜的。”储伟意犹未尽,可惜自己的肚子太小,装不下了。

    “那一会儿你们带一些青菜回去,除了小白菜,我这里还有其他种类的青菜。”林绮道。

    储伯母连连摆手,“不行,不能每次来都拿你的东西。”

    “都是不值钱的东西,我一个人吃不过来。”林绮起身,“我带你们去仓库,你们喜欢什么蔬菜就自己捡。”

    现在是十一月下旬,储伯母只当林绮在存储冬天的青菜,林绮带他们去看,他们便去看看。

    “你们挖地窖了吗?”北方很多人家都挖地窖,当然,前提是拥有独栋的房子。

    “嗯,还没来得及挖。”实际上是她和徐鹤霄根本想过要挖地窖。现在被储伯母一提醒,她觉得是有必要挖个地窖,地上不能有太多房子,他们大可以往地下发展。

    林绮的仓库是满的,装的都是粮食和各种瓜果蔬菜。原本信誓旦旦说不要蔬菜的储伯母,这会看着翠绿的青菜和各种瓜,不由咽了咽口水,嘴巴发干。

    “这是从哪里弄来的呀?这么多蔬菜和粮食!”储伯母脱口而出,说完后觉得不妥,忙解释道,“我就是感叹,你不必回答。”

    “从其他地方运来的。”林绮撒了谎,转移话题,“您看吧,我家吃的东西真的很多,你们想要吃什么,自己捡,不用客气。”

    “我想要的东西不少,可我也不能白要你的。”储伯母道,林绮的东西味道好不说,吃了还让人感觉舒服,看到这满满一屋子的蔬菜和粮食,她狠狠地心动了。

    “一些蔬菜罢了,您拿就是,不必客气。”

    “不行,不能白拿。你想想你缺什么,我看我们家有没有,和你换。”

    林绮见她坚持,认真想了想,她缺什么,缺肉呗,可肉谁家不缺呢。

    于是她摇头,“不缺。”

    储伯母想了想,“这些蔬菜和粮食也是你向别人买的,这样吧,就当是我让你帮我买,我给你钱。放心,这事我不会说出去。”

    林绮面露纠结,“只是一些蔬菜,您大可不必。而且我只有这一批货,也只能分给您一两篮,多的却是没有的。实在没必要算钱。”

    傍晚的时候,储嫂子来接人的时候忍不住瞪眼,“怎么又拿了绮绮的东西?”

    “两篮子青菜,从绮绮仓库拿的,她囤了不少。我本想和她买,她却说只能给我两篮子,不值几个钱,没必要买。”储伯母也无奈,原本是来还人情的,结果倒好,旧的人情还了,又欠新的。

    “算了,反正以后都要往来的,没必要算得太清楚。”储嫂子看开了,和林绮比富有,他们家是比不过的。

    “今天是你们爸爸出差的第四天了,不知道你爸爸顺不顺利,明天能不能回来。”林绮一手抱着一个孩子,另外两个则趴在她的两条腿上。

    孩子听不懂林绮的话,一个个正在啃自己的拳头,啃得十分香甜。

    林绮叹一口气,帮他们把口水擦了,然后帮他们脱衣服,“该睡觉了。”

    孩子们靠着妈妈,很快入睡。

    林绮以为自己会失眠,结果被孩子们传染,没多久也睡着了。

    然而她没睡多久,就猛地睁开了眼睛。

    有人翻墙进来了!

    而且人还不少,是两个!

    “这里真的只有一对夫妻居住?”

    “没错,街道办就是这么登记的。我观察了几日,那男的已经几日没出现过了,家里现在只有一个女人和四个孩子。”

    “一个女人和四个孩子,那女人长得如何?”

    “你想干嘛?”

    “嘿嘿,你说呢?别说你不想。”

    “想是想,可我更惜命,这个搞不好是要判刑的。再说了,那个女人每天出门都包裹着脸,美丑不知,为了这么一个人搭上自己,不值当。”

    “你自己有老婆,哪能知道兄弟我的苦。不行,我得去看看,黑乎乎的,美丑都一样,我爽完了再说。”

    “你快一点,十分钟,十分钟你不出来,我自己走。”

    “十分钟不够,二十,你等我二十分钟。”

    “.......”

    林绮听着那两人的交谈,面无表情。

    黑夜里,两根藤蔓像两条灵蛇,悄无声息朝那两个男人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