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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桑宁开车回到了山谷。

    山谷今天的氛围,很沉静,静穆中透着萧索。

    大白在开垦荒地,仿佛有一把子使不完的话力气。

    “想种田,等到明年春暖花开,三四月才是平整土地的时候。”

    大白红着眼,深深看了眼她。

    乔桑宁又走进了温室,看见容岸对着一畦畦还未长出的番茄发呆。他的军大衣挂在门外,此时只穿了件黑色薄毛衣。

    她走过去,坐在他旁边,抬头瞅着那天才一般折线型的屋顶。

    “又在寻找新灵感啊?”

    容岸摇了摇头,手指探向土壤下的秧苗,“植物有着远超我们认知的旺盛生命力,我和它说说话,从中获取向上的力量。”

    乔桑宁不是很懂。

    她想着,作为音乐人的容岸,大概有一颗比她还玲珑的心。

    不过,他提到了一个词“生命力”。

    如果这份生命力,能转移到大洋彼岸该多好啊!

    “会的,因为你的念力,能克服一切挫折和困难。”

    她说得很坚定,对他,总是给予充分的信任。

    “桑桑,我今天清早,去了趟银柘寺,许了愿。”他从裤兜里掏出来一个平安符,递给她。

    乔桑宁注意到他的手指,都破了。“你……许了什么愿?”

    “你心中所想都能成真,挂念的人平安无虞。”

    乔桑宁恍然,或许她可以做点什么。

    她把自己关进了屋子,除了打电话、看新闻,就是做ppt。

    电话是打给慕织弦的,号码显示不在服务区。

    不过陆铮发来了语音。

    “桑宁,我打算亲自去一趟风车国,签证都办好了。”

    以陆家的背景,办理这个应该极快。

    乔桑宁想说一路顺风,又觉得不吉利。嘴巴干涩,“陆铮,带他回来。”

    陆铮察觉到了小鹿眼里的疲惫,安慰她,“必须的。你也要保重好自己,别他回来了,你病倒了!”

    “我,没事。”

    时间过去了一天、两天。

    新闻上不断报道航班救援工作,到无人生还。

    而关于慕氏财产分割和新继承人的传言,甚于尘嚣。

    *

    元旦一过,乔桑宁赶了个大早,天蒙蒙亮就出发去了银柘寺。

    容岸不放心,披着他的军大衣陪同。

    乔桑宁选择了一种最为虔诚的方式,磕长头,像藏地人们一样。

    每走一步,身体伏地。

    冬日的山里异常寒冷,她冻得鼻头红了,额头却流着汗,呼出白气此起彼伏。

    九点时,僧人们开始了早课,她递上了一封书信,给主持慈济大师。

    慈济大师亲自来接,将乔桑宁和容岸接到了……一个会议室里。

    和容岸想象的禅房完全不同,因为寺院的会议室有超大投屏。参会的人乌压压坐满了。不止有僧人,还有管委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