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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县令其他贺礼没来及看,率先挑了郭盛安的。

    别的不说,郭盛安画的简画通俗易懂,他一眼就猜到是传说中的水火棍法升级版。

    赵县令端详了会儿,就听下人来禀报:“老爷,郭盛安求见。”

    与此同时,赵玄一也冲进了书房:“父亲!我有事与你说!”

    赵县令看到这个儿子,眉心微蹙,道:“为何不敲门?”

    “父亲……”见对方严肃,赵玄一瑟缩了下脖子。

    “出去,敲门。”

    “是,父亲。”

    赵玄一低头出了书房门,敲了敲,才道:“父亲,孩儿求见。”

    “嗯,进来。何事?”

    听完赵玄一的描述,赵县令视线落在下人身上,意味深长道:“让那位郭大夫进来吧。”

    “是,大人。”

    郭家人没走,还回来了?

    赵玄一压下心惊,准备静观其变。

    没多久,父子二人便见一道八尺男子,身高挺拔,手里揪着女孩的后领。

    女孩乖巧且安静如鸡的模样,让他们联想到母猫叼着崽的场景……

    郭盛安将曼儿往赵县令一丢,厉声道:“跪下!”

    噗咚。

    曼儿跪得毫不犹豫。

    赵县令、赵玄一:……

    一时间不知如何评价。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女子即便有些场合该下跪,但也没如此干脆的吧?

    赵县令看出端倪来。

    此女混迹县令府邸,往小了说是孩子的打闹,往大了说,何尝不是拿捏住郭盛安的把柄?

    郭盛安一来就低了头,承认错误,他若闹大了,倒是他这个当官的小肚鸡肠了。

    郭盛安抱歉:“小女顽劣,在大人府邸兴风作浪,还差些害了贵公子,请大人重罚,草民绝无怨言!”

    这话就有意思了。

    孩子顽劣,点明事情不大。可“兴风作浪、差些害了贵公子”又将事情放大,还提出“重罚、绝无怨言”……

    此子果真如传言中那般心思多,处处豁达又处处为自己开脱啊。

    赵县令也是个会抓重点的。

    他没正面回答郭盛安,而是扭头看向赵玄一:“你点明自己身份了?”

    赵玄一作揖,“父亲,孩儿当时没有。”

    这就奇怪了。

    赵县令视线落在郭盛安身上,“那你是如何猜到他便是我孩子的?”

    郭盛安将那番说话分析给赵县令听后,后者脸色不愉。

    赵玄一小脸青白。

    他只同父亲说了郭曼儿惊世骇俗的举止,却没讲自己的行为。譬如下人装束,再譬如收拾小包袱准备钻狗洞。

    须臾。

    赵县令:“郭大夫多虑了,不过是孩子们的小打小闹,既然没出什么事,便就此揭过吧。”

    郭盛安有些诧异这位赵县令的宽宏大度。

    那……

    被戴绿帽一事,可以委婉着来。

    郭盛安:“大人,草民还有一事。”

    说着,他便看了看两个孩子。

    赵县令对赵玄一挥了挥手,“带妹妹出去玩会儿。”

    “是,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