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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是跟着栾惟京出来干活儿挣钱的,但凡家里没什么大事的,都说要给京哥盖房。

    姚子恒还是只跟一趟的新人,他不露个面,说不过去。

    忙完了,他就赶紧带着白白过来了。

    白白也有话要对温鱼说,俩人就一起。

    姚子恒刚走到门口,迎头碰上了要去那院找栾纵添的栾惟京。

    “过来了。”

    栾惟京扫了眼他们小两口,先打了招呼。

    相较于成熟稳重有城府的栾惟京,姚子恒就是个初入社会的愣头青,他在栾惟京的面前会不由自主的拘谨。

    “嗯嗯。”

    姚子恒鼻腔里发音回应,白白则是自然亲近问着栾惟京,“哥,鱼呢?”

    她有好消息要告诉姐妹。

    “那里。”

    往温鱼所在的位置抬了抬下巴,栾惟京错开了步子。

    “我去找鱼!”

    白白笑呵呵说罢,朝着里头跑了过去。

    “进去坐吧,我一会儿回来。”

    栾惟京对姚子恒说罢,去了自己家。

    黑灯瞎火的,栾纵添习惯性在院儿里踢狗盆。

    还没进家,栾惟京就听到了‘哐’、‘咚’不止的动静。

    村里男人,没几个对孩子有耐心,信奉的是棍棒下面出孝子。

    要不是帮厨的婶子说他,他才不会过来。

    说什么怕孩子误会,心里对他的小媳妇儿有怨气。旁人一怂恿他,叫他听信‘有了后娘就有后爹’,往后小媳妇儿的日子不好过。

    婶子要是知道他现在就想抽出皮带揍一顿,估计肠子都悔青了。

    忍着上头的怒气,栾惟京进了家,“闹什么?”

    栾纵添不吱声,换了个方向,踢东西稍微收敛了些。

    父子俩的相处模式轻易改变不了,栾惟京尽可能的放缓语气,“别没事找事。”

    ‘教训’完栾纵添,栾惟京扭头去了那院儿。

    温鱼这里刚从白白口中得知,姚子恒的身体也没有问题,他俩能要孩子。

    见栾惟京回来,温鱼没在意。

    这么快?

    挺有效率的呀。

    还是温栋梁一个小孩子待着没意思,拉着温鱼的手低低道:“姑姑,我想去找哥哥。”

    外面黑,他害怕,不敢自己走。

    “我去送你!”

    白白也是熟人,蹲下身就要抱他。谁知道小家伙才一天没见而已,躲开白白,紧紧抱住温鱼的腿,鼻腔里发出了不情愿的哼唧。

    没辙,温鱼只能把小侄子送到那院。

    温栋梁哪里是认生?他人小鬼大,看出了表哥为啥突然走了而已。

    没娘的孩子,吃过的闷亏受过的苦,看过的脸色,是别人无法感同身受的。久而久之,练就了火眼金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