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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氏和薛殊商量了对策的第二日薛氏便让人去禀告沈玠说太后病重。

    当时沈玠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姜雪宁在边上给她磨墨,听到薛氏病重的消息二人赶紧去了仁寿宫。

    仁寿宫跪了一地宫人,还有几个太医,太后薛氏躺在床上,看起来面色苍白奄奄一息。

    “胡太医,朕的母后是得了什么病,朕前两天来看她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如此严重?”

    胡太医是太医院能排得上号的,但他是薛氏的人,其他几个太医也是她的人。胡太医面色凝重地说道:“陛下,太后娘娘这是郁结于心,之前还是轻症,也一直都有服药调理,臣也不知现在病情怎么突然加重了。”

    “你也不知,那要你这个太医何用?”姜雪宁怒怼,她怀疑薛氏根本是装病。

    胡太医马上跪地:“太后娘娘这是心病,臣才疏学浅只会治病不会治心啊!”

    好一个只会治病不会治心,还能再虚伪一点吗?姜雪宁差点一巴掌扇过去了。她深吸了一口气问了跪在边上的其他两名太医:“二位的诊断也是如此?”

    这两名太医突然被点名,慌忙磕头:“臣才疏学浅,臣才疏学浅。”

    “才疏学浅就好好去学,只会说这些没用的话,小心你们的脑袋。”

    “来人,再去太医院多请几个太医来,我想那么多太医里总有能治母后病的。”姜雪宁越来越觉得她是在演戏,迫不及待地想揭穿她。

    “皇后真是好大的架子,陛下都没说几句,一直在那呱呱乱叫吵得哀家头疼。”然后她猛烈地咳嗽了起来,“哀家的身体哀家自己知道,怕是时日无多了,不用叫太医了,让他们也下去吧,嗡嗡嗡地吵,脑袋跟进了蜜蜂一样。”

    姜雪宁一时语塞,她好像是抢了沈玠的风头。

    沈玠看着姜雪宁,示意她无妨,然后开口:“你们先下去吧。”

    仁寿宫里的人闻言慢慢行礼告退。

    “母后,您何事忧心至此?可是因为儿子不让您管理后宫的事?可母后您也不想想自己到底干了什么荒唐事,要是外臣知道您气死了皇兄,恐怕就不只是给您禁足不让您管理后宫这么简单了。”

    薛氏继续咳嗽着,然后缓缓开口:“气死你皇兄的真是哀家吗?你以为她姜雪宁真的没有勾引过你皇兄?”

    “母后,事发的时候我已经被您的人打晕了,为何您还要用此事攀污于我?难道我姜家小门小户就真的这么入不了您的眼吗?”姜雪宁已经开始抽泣了,装弱而已,谁还不会啊?

    薛氏知道事情发生在她仁寿宫,无论真相如何究竟是她理亏,再看那姜雪宁眼泪像断线的珍珠一样,他这么容易心软的儿子怎会不被她骗?

    她正要开口说其他的,门口响起了薛殊带着哭腔的声音:“母后,您没事吧母后,姝儿来晚了。”

    薛殊自是来演戏的。

    她一进门就看到了沈玠和姜雪宁,姜雪宁似乎还在抹眼泪,她马上恭敬地行了一礼:“陛下和皇后娘娘也在啊,妾身是在路上听太医说母后生了重病,才赶紧过来的。”她特意将重病二字加重了几分。

    “姝儿有心了,母后无碍。你来母后床边坐着。”

    薛殊看了眼沈玠,沈玠点头她才过去床边。

    “玠儿,你过来。”薛氏又对沈玠招招手。

    沈玠给姜雪宁擦了眼泪,也靠近了床边。

    薛氏有气无力地抓起沈玠的手,将它放在了薛殊的手上,沈玠本想挣脱,看她这么虚弱的样子到底没拂了她面子。

    看他没甩开,薛氏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薛殊嘴角也几不可察地露出了一瞬笑脸。

    “玠儿,母后不是因为你收回了后宫的管理权而伤心,也不是因为你将母后禁足而伤心,而是玠儿,你辜负了姝儿的真心啊!”

    “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到现在还没和姝儿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