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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上完琴课,谢危果真当着众伴读的面说让她去他那学琴。

    虽然大家疑惑,可也有几分同情,这两日相处下来,她们发现谢先生虽有圣人脾气,可教学一丝不苟,有时也会有些严厉,学习被留堂终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尤其是陈淑怡,光明正大地朝姜雪宁露出了轻蔑一笑。

    姜雪宁也没在意,且先让她蹦跶几天,总有一天她能收拾的。

    她收拾琴盒跟着谢危走了,长公主倒是同情万分,她可怜的宁宁,连休息时间都要没了。

    姜雪宁跟着谢危到了文昭阁,出乎意料的是。谢危并没有直接叫她学琴,他似乎看出了她的不情愿。

    于是,他试探性地说起来她感兴趣的事:燕临。

    “宁二姑娘和燕临认识许久了?

    姜雪宁看她没叫她端正练琴她也放松了几分:“嗯,认识许久了。跟你回京后的第一年就认识了,一直到现在。”

    “你喜欢他?”

    姜雪宁心想,这圣人也这么八卦。

    谢危见姜雪宁没说话,又问:“不喜欢?”

    姜雪宁无语:“先生,这是学生的私事,我喜不喜欢燕临,跟我能不能学好琴无关吧。”

    “这会儿倒是头脑清晰,嘴巴伶俐。怎么学起琴来就跟朽木一般?”谢危毫不留情地嘲讽。

    “先生,如果你只是叫我来说这些,那我想我也没必要来这文昭阁了。”

    她本来就不想来,刚好叫她找到了理由。

    “我跟你说这些是想告诉你,燕府可能要出事,而且不会是小事。”

    姜雪宁听谢危这样说,抬起的屁股又坐了回去:“先生何出此言,燕临,勇毅侯府手握十万燕家军,又深的民心,怎么会出事?”

    “你看,问题已经让你说出来了。”

    “手握重兵,又深的民心,会怎样?”

    姜雪宁突然听懂了,试探性地说:“会……引人忌惮?”

    “嗯……不学琴的脑袋确实灵光些。”

    “前几日他们去了通州大营,出来的时候侯爷还遇刺了,这事你知晓吧?”

    “嗯,听他提起过,怎么了,和这有关系?”

    “嗯,通州军营出事了,而且不是小事,恐与平南王逆党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