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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跎蹉半载人更老,事事闲杂不由心。出自肃朝蒋晨的《闲赋时观农而慨》”

    “心上眉间皆愁绪,唯君可将忧扫去。出自南朝魏之德的《赠妻书》”

    “去时满满还(huan)时空,来时壮志死时风。出自沅朝吕毅的《登安合楼有感》”

    “风起湖和淮,绿意满江边。出自肃朝王道的《春将晓》”

    “边塞黄金裹白玉,弦月如钩照寒衣。出自肃朝蒋晨的《任使者出塞后》”

    “衣裳半解香肌露,粉面罗春眼带羞。出自南朝鲁家钰的《寄奴儿》”

    “羞...”牛鼎文刚要接上这句,可他很快反应过来这句诗的含义,瞬间羞红了脸,“荒唐!青天白日,大庭广众之下,你怎可说出这些yín诗艳词来?简直,简直有辱斯文!”

    “嘶,”李如宣挑了挑眉,手中慢悠晃着的扇子一顿,他像是发现了一件很好玩的事,身子微微前屈,好奇的上下打量了一眼这人,直白的问道,“你没去过青楼?”

    “谁会去那种地方!”牛鼎书想也不想的反驳,“家中家教颇为森严,对于那些地方向来嗤之以鼻,我身为牛家人,自当是秉承前人遗志。”

    “哦,”李如宣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他随意的瞥了一眼台下的赵廷吉等人,据他所知,这些人可没少去那些地方,看来,是他们不带这人玩啊。

    不过,他有点儿好奇,如此秉性不同的人,是怎么玩到一块去的?不过,也只是有一点儿好奇罢了。

    他恢复到先前的那个姿势,淡淡问道,“需要我换一句吗?”

    “用不着,”牛鼎书没好气的回答,这李家大公子果然如同外面传闻的那般,喜欢逛青楼,不再想这些,他清了清嗓子,镇定道,“羞花浮香落枝沿,山风拂动蛛丝悬。出自沅朝苏子故的《上午明山观物有感》”

    台上的比试还在继续,台下的人却已经按耐不住的小声交谈起来。

    “没想到啊,这李大公子的才华竟是与这位牛公子不相上下。”

    “这就是所谓的闻名不如见面,看来这传闻还是不可信啊。”

    “不过是多记了一点儿诗句,就值得你们这般夸赞,你们几个,莫不是这李大公子请来凑数的吧?”

    “你这人怎么说话的?我们只不过平心而论,就事而言,眼下香已过了大半,台上的人已经来往了数十个回合,换成你去,只怕未到十个回合,便已惜败。”

    “你这...便是惜败又如何,那牛鼎书可是松山书院的学子,我,我哪儿能和他比,”那人叽里咕噜说完这些,竟也安分下来。

    怼他的人见好就收,将目光转向台上,只是没过一会儿,他就发现了不对劲,“哎,我怎么瞧着这牛公子的速度慢了下来?”

    “可不是,”在他身旁的人接嘴道,“这已经到了第二十六个回合了,这李大公子气势如前,只要另外一个公子念出诗句,他便能立马念出下一句。

    而反观那一位公子,他的速度已经在慢下来了,还且思考的时间也在慢慢增加,如此看来,胜负已是明了啊。”

    果然,在李如宣说出“四乡明月唯秋色,唤来北疆雪一合”后,牛鼎书陷入了沉思,这一次,他思考的时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长。

    半晌,他叹了口气,对着李如宣行了一礼,声音中带着些许惆怅,“李大公子饱读诗书,是我输了,先前若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无妨,”李如宣脸上一片平静之色,对于牛鼎书的认输,没有半分的动容,只是对台下已然黑了脸的人淡淡道,“下一个,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