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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炮楼中的鬼子们入睡得非常香甜。

    在这个炮楼儿落成的一个月里,从来没有遭受过任何攻击,日常还有周边一些维持会会长前来孝敬,几乎就是天天大酒大肉地招呼,日子过得那叫一个畅快。

    在1940年年初的这个阶段,对华国来说是最艰难的岁月。对这帮鬼子们来说,日子简直过得不要太逍遥。

    鬼子的分队长刚刚享受完伪军端来的洗脚水,泡完脚舒舒服服地躺在睡袋里沉沉睡去,还在想着明天是不是去附近哪个村里找个花姑娘。

    反正这帮华国普通人手无寸铁,即便是想反抗,也没有反抗的力量,再说了,胆敢抵抗我黄军的,都该死啦死啦滴!

    美梦如此之好,以至于这头鬼子分队长的脸上都翘起个诡异的弧度。

    楼上的机枪手也有些打盹,虽然这个时候鬼子们对于条令执行还算是彻底,但是这么冷的天两个人扛着枪楼顶上冻着也很熬人,不,熬鬼子的。

    这个有些迷瞪的鬼子机枪手砸吧两下嘴,好像是想起了故乡的热清酒,喝一口下去浑身都暖洋洋的。华国的酒还是太烈,不好喝,不好喝。

    整个炮楼的气氛还算是比较融洽,一如过去这一个月的每个晚上,除了冷以外,风平浪静。

    骤然,一声闷响在炮楼外响起。

    睡着的鬼子分队长睁开了眼睛,双眼还是没有聚焦,丝毫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有些迷瞪的鬼子机枪手倒是反应过来了,还没发现敌人在什么方向,一搂火一梭子子弹就直接泼洒了出去。

    这密集的枪声的也给整个炮楼儿提了个醒,敌袭。

    在整个炮楼做出反应的同时,于业自己也没有闲下来,因为他知道由于这个炮弹准头实在是有些感人,他只有用最快的速度把手里所有炮弹打出去才有命中的可能性。

    于是,第一发炮弹还在天上飞的时候,他快速从掩体中爬了出来,迅速调整好炮架,快速调整射击诸元,塞入发射药和炮弹,再次点火。

    所有操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在战场紧张刺激的氛围之下,整个过程不超过15秒。

    第一发炮弹伴随着诡异气啸声,已经落向目标。

    当于业看到落点的时候,如果不是谨记柱子的教训而自己也没有被许诺地瓜烧,他估计得跳起来。

    因为第一发炮弹的落点刚好就是那炮楼楼顶,安排着探照灯和机枪手的楼顶。

    正在搂火的鬼子机枪手看到一个黑乎乎缠着破布大黑罐子朝着两人飞来,撞在了楼顶上用来做掩体的沙袋上,就那么定定的停在那儿。

    两头鬼子愣住了。

    手中喷射子弹的机枪也停顿了。

    嗤嗤嗤......

    因为他们看见那个黑乎乎的罐子上竟然还有一根导火线在不停燃烧。

    轰!

    剧烈的爆炸声响起。

    强大冲击波瞬间把两头鬼子震死,而后强大的力量直接把他们给撕碎,暴碎成漫天碎屑。

    探照灯瞬间黑了下去。

    即便是在最漆黑的夜里,于业也明显看到那鬼子炮楼儿瞬间塌了一大截。

    两百米开外的于业和两个游击队战友听到这声剧烈的爆炸声的以后也有点发懵,简直就好像是一声惊雷在耳边炸响。

    远处李云龙举着望远镜算是看清楚了,那四层的炮楼儿瞬间被炸散了两层,破碎的砖头和土石四散飞舞。

    巨大的爆炸威力让李云龙心脏都漏跳了半拍。

    “娘的,这个白面秀才有点凶啊。”李云龙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