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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亦泽抓住秋千的手用了极大的劲,指尖泛着白,他的呼吸重了几分,喉结顺着吞咽的动作滚了滚。

    拉动着秋千也将人又往自己的方向拉近了些,换个角度看他几乎是将人拥进了怀里。

    面前就是心上人。

    月色的朦胧和那诱人的美色,使得凌亦泽心里的邪念压制不住的往外冒,微微侧着头,他俯下身子,离那红唇越来越近。

    一片竹叶裹着风声,咻的如同刀片一般从房顶处射了过来。

    凌亦泽警觉的起身躲了过去,因为放手时的动作太大导致秋千椅摇晃了起来。

    那片竹叶从他眼前飞过,飞进了锦鲤池中激起一圈水花后插在了池底的淤泥上,惊扰了里面的鱼摆着尾巴到处游窜。

    凌亦泽的视线往房顶看过去,一道黑影丝毫不避讳的站在那里。

    不知道是因为太远了还是月亮藏进了云里,凌亦泽即使眯着眼都只能看见模糊的身影。

    他能感受到了,那道身影并不友好的注视。

    “呵,可真是忠心。”凌亦泽嘲讽般的冷笑了声。

    稍加思索便知道这人就是南渊皇藏在倾灵身边的暗卫了。

    就凭那飞过来的竹叶能穿过水层,最后还牢牢插在池底的力道,若不是他躲闪及时,估计要生生削下他一块肉来。

    “你怎么在这。”秋千摇晃的动作惊醒了倾灵,她迷糊的睁开眼睛时还有些云里雾里的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缓了一会儿后才看见站在她一步之遥的凌亦泽。

    见吵醒了倾灵,凌亦泽那本来冷眼看着房顶暗一的神色也软了下来,指了指不远处的食盒说道:“宫宴的时候你没吃什么东西,想来是今天在山上被气着了,我来给你送点吃的,顺便道个歉。”

    倾灵打着哈欠从秋千椅上站起身,摆了摆手说道:“怎么觉得你老是在跟我道歉。没事,我这人一般懒得记仇。东西我就不吃了,太困了。我回房睡觉了,您自便。”

    听得出她确实很困,说话的声音都是含含糊糊的,尾音拖得格外长。

    凌亦泽轻声回了一句好后倾灵便回房了,等到他再抬头时房顶上的暗一也不见了踪影。

    他的那句忠心,到底指的是暗一对倾灵忠心,还是指的是对南渊皇忠心,那就不得而知了。

    而另一处院子,谢疏陪着封怀修练了剑后,洛月笙送来了茶水。

    刚运动完身上出了汗黏糊糊不舒服,谢疏便知会了一声后就回去洗澡了。

    等到谢疏走了后,洛月笙陪着封怀修坐在院子里,笑眯眯的模样像个猫咪。

    封怀修喝着杯中的茶,探究的看着自己的妻子,实在没忍住问她在笑什么。

    “殿下觉得,摄政王如何?”洛月笙起身走到封怀修身边坐下,柔声问道。

    封怀修回忆了一会儿说道:“是个奇女子。”

    “对吧!我很喜欢她呢。”听到封怀修的赞同,洛月笙很是开心,抬着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弯着眉眼说道:“我想撮合她和谢疏呢,我感觉,谢疏会喜欢上她的。”

    放下茶杯的封怀修揉了揉洛月笙的头,将她盘好的发都揉乱了几分,得到美人埋怨的一眼后才好笑的回道:“且不说那位是南渊皇心尖尖上的宠儿,就谢疏那榆木脑袋,他能喜欢上女人?你还不如指望他跟他的枪凑一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