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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呦满脸写着警惕,想答应又不敢,犹豫着问:“你先说说看什么条件。”

    这一幕落在陶希言眼中,就像一只刚离开妈妈的小奶猫,站在门边跃跃欲试伸出前爪,刚迈出一步,又怕的退回去,反复几次,纠结的在原地磨爪子。

    有意思,原来怎么没发现陆呦这人这么好玩。

    陶希言随口答:“没想好,先欠着。”然后扭头继续回复邮件,赶人意思明显。

    再留下也是自讨没趣,就像陶希言刚刚自己说的,他是一个商人,谈判桌就是他的战场。

    而陆呦从张嘴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有选择的权利。接受,或者被动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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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蒙蒙亮,室内一片昏暗。

    陶希言大字型趴在大床中央,四肢舒展呼呼大睡。

    手机铃声连着响了三次,埋在枕头里的脑袋才抬起来,翻身滚到床边,伸手在床头一顿乱摸。

    眼睛都没睁开,起床气躁的陶希言想骂人。

    “谁!”陶希言接起电话,嗓音低哑,语气很冲:“有事快说,大早上少他妈烦我。”

    手机里很安静,陶希言一秒都没等,电话扔到一边,继续睡。

    铃声又响。

    陶希言睡觉时候手机开的勿扰模式,只有连续打两个电话才会接通。

    人生第一次接到连环夺命call,还是在他妈的大早上。

    “接了又不说话,一直打什么,滚!”

    电话里的人语气平静,问:“让谁滚?”

    陶希言猛地一哆嗦,弹坐起身,眯着眼睛看向手机屏幕——臭老头。

    困意吓退,起床气也散了个干净,他重新将手机贴回耳边,清了个嗓,老老实实的喊了一句:“爸,大早上您要干嘛。”

    陶泊元半天才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声:“哼。”

    大早上被亲爹整的无语,又不能发火,陶希言烦躁的把眼前的碎发往后捋,露出光洁的额头,懒洋洋的的说:“爸啊,您要是上了年纪实在睡不着就去公园溜溜鸟,别打扰我们年轻人的生活。”

    陶泊元沉声:“喊上陆呦,现在给我滚回来。”语气没有一丝感情。

    陶希言把手机拿开,看了眼时间:“现在?”

    “对,立刻,马上。”

    陶希言摸不准什么事,打哈哈商量:“爸,今儿星期五,现在是六点四十,您是退休了,我们还得上班呢。回不去,您要是实在想我们,明天休息我问问陆呦。”

    这次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带了怒气:“一个小时没进门,这个家你也不用再回了。”

    通话切断,耳边已成忙音。

    陶希言坐在床上醒盹,没想明白老头子大早上能有什么急事。

    失忆之后就没有用微信跟陆呦说过话,陶希言划到很往下才找到陆呦的名字,一个语音打过去,没人接。

    陶希言跳下床去客房敲门:“起床。”

    没人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