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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哥这还好好的呢,你哭个啥?”娄迟晃过来递上纸巾。

    洛书晚扭头扑进他怀里,吭哧吭哧哭起来。

    娄迟下巴轻轻抵着她额头,抬手抚着她后背,无声安慰。

    他一直看着墙上的时钟,十分钟一到,拍拍她的后脑勺,“可以了,收吧。”

    洛书晚哭声停了,却不受控制地趴在他肩头抽噎。

    “小哭包,我们的胃肠机能对情绪极为敏感,持续哭泣十五分钟就会伤胃,你已经哭了十分钟了。”

    娄迟又等了五分钟,抓着她的衣领像拎小猫似的把她拎起来。

    “把我神圣的白大褂弄脏了,赔啊。”

    “如果你吹个大鼻涕泡我瞧瞧,就免了。”

    洛书晚被他逗笑了,握拳捶他胸膛。

    娄迟捏着纸巾给她擦眼泪,“又想到什么了,哭成这样?”

    洛书晚抽噎着,带着浓重的鼻音,“自从我跟傅司沉在一起,就一直波折不断。”

    “好像我们两个就不能像寻常情侣那样,简单快乐地谈个恋爱。”

    “老天爷这是在考验我们吗?”

    娄迟弯着眉眼笑得散漫,“大概,你俩在一起触犯天条。”

    “干脆啊,你把他踹了,选我吧。”

    洛书晚抬脚踹他,“我跟你说正事呢,你又胡说八道。”

    娄迟跟着猴儿似的跳着躲开,莫名其妙地摆出拉丁舞姿势,围绕着她扭臀步。

    洛书晚无语笑了,“瞧你这贱嗖嗖的样子,到底是怎么评上心外科主任的?”

    娄迟冲她抛个闪电wink,“当然是靠我这天下无双的美貌跨越了所有晋升障碍。”

    洛书晚回他一个白眼,“滚!”

    “好咧~”娄迟看一眼病床周围机器上的数据,翘着兰花指拢一下鬓边根本就不存在的头发,夸张地扭着屁股离开。

    望着他的背影,洛书晚的嘴角微微弯起。

    他这是在故意逗她开心。

    而且,他成功了。

    心中的沮丧消沉一扫而空,仿佛天晴了,明朗充满希望。

    在这份心力的支撑下,洛书晚每天穿梭在母亲和傅司沉的病房中,忙碌又充实。

    每天都贪婪地奢望着母亲的时间可以走慢一点,殷切地期盼着傅司沉可以快点醒过来。

    傅司沉昏迷的第四天,窗外阴沉沉的,让人心里很压抑。

    寒冽的西北风呼啸着从窗户缝隙中挤进病房,呜呜作响。

    洛书晚抱着傅司沉缠满绷带的手,吻着他的指尖,轻阖双眸喃喃道,“傅司沉,冬天好冷,快点娶我吧。”

    这时,傅司沉的眼球微微动了一下。

    南晓捕捉到了这细微的动作,下意识站起身。

    她的心提在嗓子眼,警惕地观察着洛书晚和表露苏醒迹象的傅司沉。

    在心里默默盘算着:今天是术后第四天,血常规检测已经停了,可以动手了!

    她放轻脚步走到床头位置,装模作样地查看仪器上的数据,悄悄拿出迷你针剂握在手里。

    她紧紧盯着洛书晚,心脏砰砰跳。

    只要洛书晚5秒之内不睁眼,她就能成功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