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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案件被发回当地重审,而地方在不足一月的时间内,便回复案件无疑,维持原判。

    看似地方对案件高度重视,接到案件后立即重审并迅速给出结论。

    然而,此中细节着实令人难以深究。

    又过了半个月,当夏父再次出现在许圭等人面前的时候,几人都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

    夏父才四十。

    上次见面的时候,他的头发仅微微有些花白。

    但这次再见,这个男人眼中已经完全没了精气神,就连头发也全部变成雪白雪白的。

    许圭顿时就想起伍子胥一夜之间愁白头的典故。

    苏家的这些学子,本来有些人还觉得夏云未必真的冤枉。

    但经过复审这么一出戏,他们迅速发现案件的疑点。

    重新问案,案犯、人证、物证要不要移交?

    吏员需不需要重新走访,寻找线索和证据?

    仅仅几日就再次给出结果,说明了什么?

    背后有人在遮掩!

    许圭勃然大怒:“官官相护,此乃大明之天下乎?”

    “身为臣子,遇此案岂能置之不理?诸位同窗,谁敢与我一同进宫面圣!”

    “同去!”

    “算我梁熙一个!”

    “我许遇生虽官职轻微,但也愿一同上殿面圣讨个说法!”

    几乎所有学子都愿与许圭同去,却有一人懒洋洋的靠在柱子旁没有表态。

    “童福山,难道你怕了不成?”

    童福山不屑的一笑:“怕?你何时见我怕过事?”

    “那你为何不表态?”

    童福山哼了一声:“先生临走之际说过什么?科举咱们大出风头,必遭小人惦记,先生可是让咱们低调行事!”

    “百姓自然可以去敲登闻鼓告御状,但你们呢?你们可是官!”

    “是官就要遵守朝廷法度去做事,而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你们有没有想过,咱们这么一闹不要紧,但最后所有的账都得算到先生头上!”

    “这...”

    听到童福山搬出来苏谨,许圭也有些踌躇:“那咱们就这样视而不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谁说不管了?”

    童福山不屑的笑笑:“就算要管,也不能蛮干吧?”

    “难道你有办法?”

    “跟我来吧”,童福山嘿嘿一乐,当先向门外走去。

    许圭不明所以,但一众同窗里面,就童福山平时鬼点子最多,将信将疑的跟了上去。

    出了府门没走多远,就到了篮桥附近。

    许圭狐疑的看着他:“你来篮桥做什么?”

    童福山不答,带着人路过青丝坊也没进去,而是继续向南走。

    再行不远,一座小楼豁然出现在众人眼前,许圭看到小楼的招牌时才恍然大悟,脸露喜色:“我怎么把它忘了!”

    一众学生看着写有【应天早报】的招牌,顿时醒悟。

    是呀,为什么要直接找陛下告状呢?

    先生不是早就教过他们什么叫‘舆论战’吗?

    放着应天早报不用,自己真傻呀!

    一个个人看向童福山的眼神也充满了佩服。

    同样是恩师的学生,怎么人家就能学以致用,而自己却迟迟反应不过来呢?

    东西都学到狗肚子里去啦?

    唉,路漫漫其修远兮,自己的功力不够,还得继续修行啊。

    翌日,京城的各个茶楼酒肆,市里坊间,叫卖声层出不穷。

    【惊!江西毒妇杀人案竟然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