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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温自去年侵占洺州、邢州等地后,对河东产生极大威胁。李克用派李存孝率兵出征,迎击朱温的大军。

    双方对峙了数月,仍未分出胜负,但李存孝骁勇善战,朱温接连损兵折将,无法再突进。

    这日,朱温召集武将谋士,在军帐商议对策。

    “主公,眼下十三太保所向披靡,我军在邢州根基尚浅,难以与其对抗。长此已久,粮草难继,军士损失更大,不如暂且退兵……”言者是朱温得力军师敬翔。

    另一名军师李振不屑的一笑,“敬翔,你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邢州是我们千辛万苦争得的,岂能拱手送人?”

    朱温向来很是信任和器重敬翔,但对他所言也甚是不解,不禁问道:“敬翔,此时退兵,有些不妥吧?”

    敬翔反问道:“主公以为,当今天下何人是十三太保的对手?”

    朱温沉吟片刻,感慨道:“十三太保无人能敌。”

    “主公此言差矣,还有一人胜得过十三太保?”

    朱温狐疑道:“何人?”

    “琴侠陆凌萧。”

    “他?”朱温大为吃惊。朱温虽对朝堂之事、群雄势力了若指掌,但对江湖之事甚少听闻。虽然听说过陆凌萧的名号,但对他不大了解,对江湖传闻将信将疑,更不敢相信他比得上李存孝。

    敬翔莞尔道:“主公可不要小看了此人。陆凌萧武功卓绝不凡,听说最近又当上了武林盟主。”

    朱温手下的护卫将军庞师古轻蔑道:“不过是一介江湖草莽,军师未免太高估他了吧!”

    李振跟着添盐加醋道:“庞江军所言甚是,江湖草寇会些三脚猫的功夫,就敢妄称武林盟主,实在可笑至极。况且听闻那陆凌萧与十三太保交情匪浅,就算真有那么厉害,也不过是我们的敌人。”

    然而敬翔只是轻笑不语。

    朱温素来对敬翔言听计从,知晓他思虑周密,常有长远之计,叹息道:“我大梁军最是畏惧李存孝和他的飞虎军,若是真有人能与之抗衡,花再大的代价也要将其笼络,为我所用。”

    敬翔欣然道:“主公有此惜才之心,实乃我等之福。陆凌萧此人,属下还是有所了解的,此人高风亮节,恐怕难以将其收拢。”

    朱温面露忧色,叹道:“那也太可惜了。但每个人都有自身软肋,若能投其所好,未免不能将其招揽于麾下。”

    “主公所言甚是,陆凌萧最重义气,就像李军师所言,他与十三太保交情颇深,曾为一纸书信往来,千里单骑去河东与友相会。”

    朱温忧虑更深,“既然陆凌萧与李存孝如此交好,如果他归顺了李克用,沙陀军岂不是如虎添翼?”

    敬翔微笑道:“若是他肯为李克用卖力,那早就投靠李克用了,何须等到现在?”

    朱温更加糊涂了,陆凌萧既为李存孝至交,为何没被李存孝的义父李克用重用?难不成李克用不识千里马,或是陆凌萧徒有虚名?

    敬翔一眼就看穿了朱温的心思,继续道:“李克用曾想重用陆凌萧,甚至要封他做十四太保,却被陆凌萧回绝了,可见此人淡泊名利,清高亮节。”

    朱温点头道:“原来如此。既然李克用也打动不了他,那我更是难以将他收买。唉,可惜了!”

    “主公莫要发愁,方才属下所言,陆凌萧最看重义气,这也是他的致命弱点。”

    李振有些不耐烦的道:“敬翔,你就不要打哑谜了,能不能一次性把话讲完?”

    敬翔目露精光,不紧不慢的道:“如果李克用害死了李存孝,凭着陆凌萧与李存孝的交情,他会不会记恨李克用,甚至替十三太保报仇?”

    李振只觉此言可笑至极,奚落道:“哈哈,真是笑话!李克用与李存孝情同父子,对其信任无比,在此紧要关头,更是把军权交由于他,怎么可能自毁长城?”

    敬翔信心十足的道:“话虽如此,但李存孝性情孤傲,不可一世,不知有多少人想置他于死地。他越是军权在握,就越是群狼环伺,易被人抓住把柄。我们只要花些代价,就可离间他们父子二人。”

    朱温眼眸一亮,颇有兴趣的道:“敬翔,你说下去。”

    敬翔又是一番说辞,为朱温献上一条计策。朱温听后,面露喜色,抚掌击节。

    朱温听从了敬翔的计谋,命大梁军退兵,将邢州、洺州等地拱手让给李存孝,并写了一些信件,愿与之结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