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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紫霖在院子里焦急的徘徊良久,暗道:“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得想办法找到解药。既然只有李存信有解药,那就设法靠近他,先取得他的信任,再伺机而动。”

    陆紫霖走到石桌前坐了下来,上半身趴在石桌上,“哇哇哇”的哭出声来。身旁的下人不知所措,只有干巴巴的看着。陆紫霖边哭边叫道:“你们这些不长眼的奴才,还不快把四太保叫过来,是他把本姑娘惹哭了,又一声不吭的走了,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下人们忍俊不禁,眼前的这位姑娘任性而为,情绪变化莫测,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但四太保又交代过,除了不能让她逃跑,什么都得依她,于是就派了个人立马去通知李存信。

    李存信很快的就赶了过来,见陆紫霖还哭丧着脸,柔声说道:“我之前说话是有些过分,你不要往心里去。我给你弟弟下毒,那也是迫不得已,我怕你不答应我们的婚事,才出此下策。”

    李存信突然变得客气起来,陆紫霖反而不习惯。但对他的厌恶和仇恨丝毫没有减轻,边哭边道:“我不是在生你的气,只是突然想起过世的父母,婚姻之事,连个做主的人都没有……”

    李存信眉开眼笑,拉着陆紫霖的手激动地说道:“你终于想通了,是不是答应嫁给我了……”

    陆紫霖推开了李存信的手,扭过头去,轻声道:“李将军请自重,男女授受不亲,我们还没……”

    李存信哈哈一笑,“陆姑娘说的对,是我太心急了。我马上命人准备,明日给姑娘下聘,过几日就拜堂成亲。”

    陆紫霖没想到李存信这么急,惊问道:“这……这么快?”

    “没错,陆凌萧身上的毒不到半个月就会发作,我们得尽早办完婚事。婚事一成,我自然会交出解药给小舅子服用。”

    陆紫霖问道:“你能不能先交出解药,要是出了差错……”

    李存信打断陆紫霖的话,郑重的道:“你放心,你我拜堂成亲之后,我立马将解药给陆凌萧服下,决不食言。”

    陆紫霖一下子急了眼,怒道:“你这人一点都不爽快,向你要一颗解药也婆婆妈妈、推三阻四的,如此没有诚意,让我如何相信你?”

    李存信并不恼怒,轻笑道:“并非我不爽快,我只是不想中途出现变数,而且你现在没有跟我谈条件的资格,不是吗?”

    陆紫霖心里七上八下的,完全没有了主意,事情怎么到了这个地步,和自己预料的怎么不太一样?

    李存信似乎看穿了陆紫霖的心思,冷笑道:“我李存信从来没有真正喜欢过一个女人,除了你以外。但你心里不要打什么算盘,我们一天没成亲,你就一天拿不到解药,就算你翻遍整个府上也无济于事。”

    陆紫霖这才发现李存信是多么的可怕,不仅擅长恩威并施,还能一眼看透别人的内心。自己简直太幼稚,在这种人面前耍小把戏,真是班门弄斧。早知如此,还不如另想它法,何必指望于他。可是弟弟要是不在了,自己活着又有何意义!如果真的嫁给了他,失了名节,就能救得了弟弟吗?像他这种心机深重、阴险狠毒之人,说出的话又怎能作数?

    李存信得意的笑了笑,打断了陆紫霖的思绪,“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可不要耍什么诡计,在木已成舟之前,我是不会让你的小伎俩得逞的。”

    陆紫霖晃了晃脑袋,漠然道:“本姑娘还能想什么,我只是觉得太突然,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一点都不突然,自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李存信眼中泛光,慢慢的靠近陆紫霖。

    “你别过来!”陆紫霖用手挡住了李存信,气愤道:“要不是你使用卑鄙手段把我从河中城抓了过来,我这辈子都不用见到你!”

    李存信微微一笑,并没有生气,“要是别人用这样的口气跟我说话,早就被我丢去喂狼喂狗了。可是你不一样,我就喜欢你这种纯净无暇中透着一股泼辣劲儿。”

    “真是个厚颜无耻的小人!”陆紫霖在心底暗骂道。

    正当李存信颇有兴致的与陆紫霖说笑时,一个下人匆匆忙忙的小跑过来,在李存信耳边悄悄说了一句话,李存信惊声道:“他来了?”于是告别陆紫霖,朝正厅走去。

    见李存信鬼鬼祟祟的,陆紫霖心下疑惑,蹑手蹑脚的跟在李存信的身后。

    “十三弟,你来了,真是稀客啊!”李存信大摇大摆的走进门,见李存孝已在正厅等待。

    李存孝却不来这一套,开门见山的问道:“陆紫霖是不是在四哥府上?”

    李存信没好气的答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听李存信的口气,那就是在了。李存孝责问道:“义父不是让你放过她吗,你怎么连义父的命令也不听了?”

    “义父难道没有告诉你,已将陆紫霖许配给我了?”李存信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