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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人拖下去,嘴也给他堵上。”

    朱开山带着原本住一个木屋,比较熟悉小金粒的老烟儿、牛得金几个,一起控制住了小金粒。

    上一次的械斗,因为金把头和打手顶在了最前方,朱传文原本一个木屋的熟人,倒是全部都苟住了小命。

    “呵呵!你们放开他,我看他能干啥,就这么一个小毛孩,还能跟我们拼命咋地。”

    看着金夫们把小金粒拖下去,土匪们发出来一阵嗤笑。

    这些个土匪,除了有一些变态,心里问题严重,喜欢欺凌弱小。

    喜欢弱小者看不惯自己,又干不掉自己的样子。

    我听那些喜欢偷看她的金夫们说,他们看到大黑丫头屋里有孩子衣服。大金粒那个那副吊样,也只有亲娘可能照顾他。”

    有那么一瞬间,朱传文在小金粒身上看到了一点,一代枭雄吕布的影子。

    “大金粒在外面有一个相好的窑姐,那是那个窑姐给他来的信。”

    当然了朱开山对娶到家里的女人,自己的老婆,是另外一种感情。

    “爹,你联想一下。大金粒和小金粒有一个老娘。大黑丫头又嫁过男人,虽然她说没有孩子,但是正常情况下,结过婚的女人又怎么可能没有孩子。

    虽然都是一些明知故问的问题,但是该问还是要问。

    把朱传文这个只在金大拿之下的临时把头当做摆设。

    没有那个能力,就不要好高务远想那异想天开的事。

    死了一个大金粒,也算这一家为之前做的恶,为土匪卖命付出了一定代价。

    到了老金沟这么长时间,已经到了收网的阶段,这些信息再不沟通就要过时。

    狠劲儿肯定是够了,但是脑子还是不够聪明。

    习惯讲故意的事,讲事情的时候,都需要一个捧哏。

    除了死去的大金粒,这一家都喜欢朱开山。

    剩下的两个怎么处理,朱传文还是交给了朱开山决定。

    驱散了人群之后,剩下就是几个监工和小金粒。

    “唉我娘哪里管的住他。”小金粒老气横秋的叹了一口气:“为了那个窑姐,大金粒就想要偷金子运出去。他已经做的很好,没想到还能被那些土匪给发现。”

    朱开山叹了口气回道,要说胸怀天下,对朱开山来说不至于。

    被满清背刺之后,朱开山就对朝廷彻底伤了心。

    老金沟已经存在了大几十年,足够这些清兵和土匪,堵上所有明显低级的漏洞。

    第二天等着朱开山清醒过来,朱传文就准备把老金沟里面,已经知道的各方面眼线给沟通一下。

    “好好的一个小伙儿,就被那些土匪给踢蹬了,你说这些土匪们有多可恶。”大黑丫头接话说道,可惜了两句,就提着一壶酒,在朱开山的旁边坐了下来:“我陪你们爷俩喝一点。”

    对于大金粒的死,很多的人都感同身受。

    “一家三口进了老金沟,还分为了两波,你是说他们一家是……”

    嘴上喊的最甜,背刺起来最狠,一般人哪里受得住。

    “行了,交代后面问题吧。”

    “老娘想要喝酒,哪需要你们买酒,你们这些金夫,赚点钱也不容易,还是省一点吧,带着钱早点回家去吧,你们金夫这不又没了一个吗?”

    “够了,不要耽误伙计们干活,要哭丧坟头哭去。”

    “朱把头朱大哥,大金粒前一段时间从外面收到一封信你有印象吗?”

    其他地方的土匪怎么样不好说,老金沟附近的这帮土匪,绝对不是好人。

    朱开山脑子绝对好用,江湖经验也多,就是朱传文不暴露,也要不了太长时间,就可以摸清楚大黑丫头一家。

    清兵不会管这些事,这边洗地的是各个工头。

    “你说。”

    老朱家同样是苦逼的老百姓一员。

    大黑丫头一家,愿意被土匪利用,根本就是因为土匪手里有人质,这一家的女儿在土匪手里作人质。

    “什么怎么回事!”

    放了一波狠话,一波真实的威胁之后,土匪们才骑马扬长而去。

    要说大金粒也不完全是一个怂包,为了女人骨子里也有那么一股狠劲。

    “那窑姐说有老客要为她赎身,给大金粒来信,是为了让大金粒带着金子去为她赎身。”

    “我们帮你可以,认义父这事就算了,我这正牌儿子还在呢,我爹不缺儿子养。”

    要搞土匪,搞一下反间,这两个人多少是有一定价值的。

    是把两个人当成土匪同伙嘎掉,还是策反两个人,一起反过来干土匪,朱传文都可以接受。

    “传文,你是发现什么?”

    但只是单纯的伤口,糊弄不了外围巡查的土匪。

    “老板娘,太破费了,我们自己来就行。”

    到了乱葬岗的山上之后,朱传文和朱开山帮着小金粒一起,挖了一个一米左右的土坑,用草席一裹就把大金粒下了葬。

    小金粒趴在大金粒身上痛哭起来,这个时候看的出来,两兄弟性格虽然迥异,但是是有感情的。

    现在心情不好,主要还是物伤其类。

    “朱把头,是我口无遮掩。”

    老金沟这么大,金夫们私藏金子之后,随便藏哪里都可以,这个问题最难查。

    不是抓到了现行,没有人会承认。

    牛得金这些话明显是只能放在心里,不能说出来。

    小金粒矢口否定道。

    沉默了几秒,小金粒缓缓说道。

    被土匪逞威一波之后,金夫们都有一些戚戚然。

    到了晚上,朱开山又叫了朱传文到酒馆喝酒,也不需要朱传文陪,酒上来之后,朱开山闷头就喝。

    每个人惦记这些金子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心知肚明就好,潜规则就是不适合戳破。

    对朱魏氏对家里人,朱开山有着顾家的本能,是另外一个态度。

    “继续说。”

    朱开山对大黑丫头倒是真没什么特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