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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怀安在队伍最前方,高坐烈马之上,牵着另一匹白马。

    眼下扭头与褚疆玉对视,皱着那浓密的张飞眉,“夫妻俩,按耐不住。”

    夫妻俩?

    褚疆玉眯了眯狭长的眸子,向队伍后方望了望。

    果然见许家志与侍卫推推搡搡,嘴里嚷嚷不停,“草民要觐见王爷,你们什么态度,我可是大功臣!擒住罪臣遗孤的功臣!”

    褚疆玉眼里泛着愠作,指尖在眉骨间压了压。

    此刻的许家志,仿佛一个等待情郎,许诺过门给名分的女子,迫不及待地索要好处。

    本打算带到京中再做打算,既然他一心找死,就怪不得他了!

    褚疆玉回首,马车里,耳闻许家志声音的许丫丫,小手绞着老妇的衣襟,大眼里净是惊恐不安。

    该死!

    又吓到了小丫头!

    褚疆玉怒火高涨,但在许丫丫跟前,依旧是温声和语的,“丫丫,你可相信本王?”

    许丫丫看了看奶奶,又看了看褚疆玉,乖巧地对颔首。

    褚疆玉探出手去抱奶团子,却被老妇挡住,褚疆玉的手僵在半空,不得不正色道,“阿婆你放宽心,吾以性命起誓,但伤丫丫一根汗毛,天打雷劈。”

    许丫丫瞪着黑白分明的眼,轻轻攥了攥奶奶的袖子,“他们不是坏银,是来救丫丫的。”

    任何人都可能骗她,娘亲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