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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金友到现在还有点懵。

    感觉事情的走向太奇怪了,完全往着自己预想的相反方向在走。

    明明对方没任何损伤。

    明明只有自己受伤。

    对了!

    这时候他终于在混乱的思绪中抓住了重点,连忙对身边的王队长说道:“王队长你别听他胡扯转移话题,事实就是我没碰到他,而我实实在在的被他打了。”

    “他下手力道非常重,几乎是要杀我,我当时倒飞出去砸烂了的两张桌子。”

    “另外就在我要爬起来说句公道话的时候,他还搬起凳子要砸我!这应该不是什么正当防卫吧,我觉得是用武力强行威胁!”

    这可是所有人都看到的。

    而且散架的桌子还凌乱的散落在地上,这点可做不了假,怎么解释也没用。

    闻言王队长心里松了口气,转头看向其他人。

    不过李振民可不会让围观群众说话,他要做的就是引导舆论。

    他抢先解释道:“我想是范经理误会了。”

    “第一,他说我要杀他,但王队长你是个明白人,你可以看得出来我是留了手的,要是不放心你可以带他去医院检查,但凡受了伤我可全全全负责。”

    真当他没料想到这一步吗?

    他下手非常的有分寸,只是单纯的将范金友踹得喘不过气,绝对是不可能受伤的,顶多是痛一阵子而已。

    “要是他真的受伤了,王队长你觉得他还可以在这里活蹦乱跳的大喊大叫吗?所以我这是正当的反制,并没有防卫过当是不是?”

    王队长眉头紧锁。

    他又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来这一点。

    而且这一刻他终于意识到眼前的男人是个高手。

    砸烂了两张桌子是明摆着的,这种力道却不伤人,显然是个练家子。

    穷文富武。

    能将武功练到这个份上的,显然不是一般人。

    加上年纪轻轻就是2级炊事员以及8级汽修工人,纵使是他见多识广阅人无数,也是头一次见。

    这种人是他一个小小的队长得罪不起的。

    他已经心里开始打退堂鼓了。

    然而李振民又说道:“第二,范经理说我搬起凳子要砸他,我想在座的各位都看到了,我只是搬了根凳子而已,怎么能说我要打人呢?”

    “我压根儿就没碰到他,如果这样就说我要打他,那厨师拿了菜刀看着我,我是否可以理解我他要拿刀砍我?”

    “如果有人开车面相我,那我是否可以理解我对方要开车撞死我?”

    “如果有人瞪了我一眼,那我是否可以理解为对方要暗杀我?”

    “要是这样,那还要法律做什么?世界上所有人都是罪犯了,不是吗?”

    一句又一句。

    所有人都傻眼了。

    还可以这么解释?

    但是.....很有道理啊!

    毛都没挨到,怎么能说打人呢?

    到了这一刻,很明显所有人的节奏都给带偏了。

    王队长倒是心里有数,毕竟是见过这种事情的,但是他知道就算没有李振民说的这么轻松,但肯定也是定不了罪的。

    见状李振民知道事情差不多了。

    于是他帮忙总结说道:“所以,第一,我还手是出于正当防卫。”

    “第二,我并没有追击,范经理也没受伤,我的行为并没有构成防卫过当。”

    “第三,范经理从始至终就是仗着所谓的本地人特权在搞事情,我不知道正阳门是否是有这样的不成文的规定,但我名声受到了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