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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喜舟是狼军第一千人队的千夫长,他的北街之上,聚集着他的百战大军。

    北街一共藏着两支千人队,另外一千人队,也在确认了虎符之后,开始聚集。

    北凉虎军再训练有素,也闹得鸡飞狗跳,混乱不堪。

    用去了大半个时辰,两支千人队,才堪堪聚集成形。

    另一位千夫长李老贵,跑过来询问聚军的目的,这可不是小事情,突然聚起两千兵马来,等于造反。

    游喜舟指了指无忧公主,说了缘由,无忧公主是北凉小公主的女儿,小公主殿下竟然被人逼债,而且,几天没有吃饱饭了。竟然逼得北域王的义女,跑出来要把虎符当了还债……

    幸亏之前的几个当铺,都不认得虎符将令,要不然,还不五百个钱,就把无价之宝的虎符当出去了。

    “就这事……你就聚起千军???”李老贵有些牙疼地看着游喜舟。

    “这是天大的事啊,北域王东归的时候,就说得清清楚楚,北凉国主一家一定要善待,结果呢,咱家小公主殿下,受到多大的苦,多大的委屈,如果不是今天虎符当到我的店里,她都让人家活活饿死逼死了!今天,日照的狗草城主,不给个说法出来,老子就一刀斩了他!”

    李老贵怒道:“那只派一个百人队就可以了,甚至,只要你我其中一人出面即可,怎么能聚军呢,你还动用虎符……”

    游喜舟犹豫了一下,目光四下里扫了一眼,又两手捂住了无忧公主的耳朵,这才低声说道:“你特娘的是不是傻了,多好的机会,正好借此重返我王身边,找这样的机会都找不到,老子守这间当铺都快发霉了,身上再不受点刀伤箭伤的,都快轮不动刀了,趁着虎符在手,咱北域王总不至于降罪,正好起兵找他老人家去。”

    李老贵呲着大牙,想了又想。

    “会不会被他老人家砍了脑袋……”

    “你特娘怂包一个……别看咱北域王表面心狼,其实他老人家最重情重义,我们跟了他五年……最多降职打板子,还能真砍了你,嘿嘿,老子一看到虎符,这颗心就特娘的飞到咱王身边去了,你看看俺的战枪,都渴成啥了,老贵,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李老贵嘿嘿一笑,惦了惦里的战枪,笑道:“算了算了,我怕老游你一个人顶不住我王的怒火,我李老贵是我王身边的老人了,我王总能给我点面子……”

    “滚!”游喜舟飞起一脚,李老贵一阵大笑,提着枪离开了。

    游喜舟笑得有牙没眼的。

    坐在他怀里的无忧公主说道:“我帮你们跟我义父说情!”

    游喜舟松开捂住她耳朵的双手,难堪一笑:“多谢小殿下……最好殿下装做不知道,不然,害得殿下干涉军务,老游我这颗人头,真就不保。”

    “好,那我不说。”

    “多谢小殿下!”

    ……东大街是富贵街。

    但北凉本来就国弱,富贵街也要差许多。

    一处民房里,坐着几个恶汉,虎视眈眈地盯着病床上的魏吉儿。

    魏吉儿蓬头垢面,瘦骨伶仃,两只眼睛显得又大又无神。

    她一直沉默着,任凭恶汉们的辱骂,只呆呆地望着窗外。

    父皇降后,她被强行送回了夫家。

    但丈夫早已经战死了,夫家怕遭遇迫害,连夜举家逃离了北凉……

    魏吉儿连番打击下,精神失常,困在了日照城,每天由女儿小无忧照顾着生活起居。

    几个恶汉看小无忧久久不回,就开始恫吓魏吉儿。

    “干脆送到青楼去,也值五百个钱!”

    “加上那个小的还差不多,她这副样子,最多一百个钱!”

    “那不就是两斤肉价!”

    “不值不值,最多两斤糙米!”

    “可惜这个小贱人没胸没屁股,不然好好陪我们兄弟快活一场,五百个钱,老子替你出了,哈哈哈哈!”

    “不过,仔细看,她长得还真挺疼人的,哈哈哈,你女儿现不回来,就先陪陪大爷吧!”

    几个小痞子越说越下流,正笑着,其中一人向窗口望去,诧异说道:“外面什么声音?”

    四个人向外望去。

    突然间,觉得街上很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