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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如此,”酆都大帝似懂非懂点头,“看来我是真的睡了太久了,不过我倒是好奇了,这个世界的秩序,新的法律到底是什么样子。”

    他视线飞远,那张只存在于历史典籍里的棱角分明的脸,此刻也在窗外映入的晨光中显示出一丝憧憬。

    “天快亮了,我也该走了。”酆都大帝拂袖站了起来,从腰间解下一个黑色的令牌弯腰递给岑溪。

    “另一个世界的秩序者,感谢你们唤醒了我,作为报答,我也无偿帮你们一个忙,收着吧。”

    话落,他的身影便开始变得虚幻,当岑溪接过令牌时,那最后一点残影消失不见,黎明的曙光从窗外射入。

    远在十几公里外的医院,五楼的特护病房内昏迷了一整天的赵哉,此刻慢慢睁开了眼睛。

    “溪溪,结束了吗?”宁若雪小心翼翼跨过地上的早就被血污浸染的残肢走到岑溪身旁,心有余悸拍着胸脯。

    岑溪抬眸,那不知何时蹭上血污的白净小脸迎着光看向季宴临,“嗯,结束了。”

    那与自己紧握着的手,从未放开,永远源源不断地为自己传递力量。

    阿宴,谢谢你……

    四楼的楼梯口,岑澈和钱络晖颓废地背对背依靠着。

    岑澈整齐的一丝不苟的西装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变得皱巴巴的。

    钱络晖昨晚还帅气的警服,现在也变得邋邋遢遢,外套松松垮垮地系在腰间,只留下打底的那件淡蓝色衬衫,当然,跟岑澈的差不多,都皱巴巴地贴在身上。

    “喂,天亮了。”钱络晖手肘碰了碰岑澈的后背,一晚上没喝水,他的声音干涸的沙哑,“他们还没出来吗?”

    钱络晖一夜都跟岑澈守在这里,几乎没离开过,两人前半夜还会争论几句要不要强行进去,但都被小岑总严词拒绝。

    问他为什么,就只有那句:我相信我妹妹。

    “我知道,里面没动静了。”那层透明的结界仿佛一块磨砂的保鲜膜,将里面的一切都映的模糊不清,岑澈还是死死盯着。

    模糊到让人看久了就眼花的结界,岑澈愣是盯了一个晚上。

    他能从模糊中,看到那抹小小的,挺直胸腔的身影。

    岑澈失笑,小家伙毫无畏惧的样子真是跟他年轻时刚接手公司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