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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琪朝玉奴招手:“你过来看。”

    “我才不看。”

    “你过来。这个尸体的样子很奇怪。”承琪连着催了几声,玉奴才走过来望向女尸。

    女人年纪有三十多岁,闭着眼睛,口角流出鲜血。脸上涂着脂粉,唇上还有唇脂。

    “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

    “你是说她洗澡没有洗脸?”玉奴笑了一下:“她在这里也只是为了让花使自己香一些。”

    玉奴转眼望向他:“你不是说这玫瑰花是宫里的吗?妃子才能用吗?她难道是妃子?”

    承琪沉声道:“混堂司刚进的西域玫瑰,宫外竟然有了,一定是有人将花流出来了,查到是谁,非得重重打死他不可。”

    玉奴吐了下舌头,用牙咬住:“花而已,不必要打死人吧?”

    承琪摇头:“你不懂,宫里有宫里的规矩。”又指着女尸的身体:“你看她身上的刀。”

    她的心口上插的刀是一把匕首,玉奴见了皱起了眉头,承琪道:“你觉得哪里不对?”

    “她洗澡不洗脸,还穿着肚兜,究竟是在木桶里被人杀的,还是被杀之后再搬到木桶里来的?”

    玉奴提出了他的疑问,承琪指着桶里的血:“这血太少了,而且胸口上流下来的血也不多。”

    “所以,人不是在这里死的。”玉奴走到外间:“如果她是在这里死的,那么她的衣服呢?王大官人为什么要拿走?”

    “人可能不是他杀的。”承琪出来,见到徐大匆匆赶来,沉了脸,徐大连连作揖跑进了小房间。

    玉奴凑在他耳边:“你也喝醉过,谁喝酒的时候知道会发生命案啊?”

    承琪“啊”了一声转眼瞪着他:“你怎么为他说话?”

    “我不也是为你说话?”玉奴哼了一声:“我走了。”

    “去哪?”

    玉奴转过身:“我得唱戏,不唱没钱,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