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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卸到右边耳洞的填充物时,她顿住了,那里的东西已经掉了,但这也只让她堪堪停顿了一秒,便抛开,毕竟那般小的错漏,怎么可能一个照面就被人看出来了?又不是鹰眼,她失笑的摇摇头,没太将此事放在心上。

    她这边卸完妆便没有丝毫心里负担的睡得喷香,却不知有个人却是彻夜未眠,脑海里纷纷扰扰想过无数可能,想去验证却又不敢,甚至怀疑自己之前是不是看错了,还是说以往他本就是有一个耳洞的,只是他之前过于疏忽没有过多注意,所以才没发现?

    再一想,有的地方男人也有从小打耳洞的,有点是少数民族的奇奇怪怪的民俗。

    也有一些老人信鬼神运道一说的,就是想让家里娃子长得好,就给他打个耳洞,大概意思是人生本就不可能是完美的,总有些残缺,而这耳洞就是代替了这残缺,打完耳洞后,家里小孩便能健康成长,相当于就是自己弄个破败出来,挡住那未知的煞。

    这样的事情并不多稀奇,他也不是没见过,可他回忆了一下,以往赢弟似乎从未戴过耳饰,他又不确定了,内心深处还猜测了些别的更隐秘的,却及时止住,一整晚人都浑浑噩噩的。

    第二天天还未大亮,夏盈盈便起床了,在如意的伺候下用过早食,便往外走,不想却在大门处遇上了在那等候多时的郭嘉。

    “奉孝兄可是有什么事情要交代?”也怪不得夏盈盈会多想,实在是这会儿子太早,天还没大亮呢,大概就早上六点左右的样子,而以郭嘉平日的作息时间,这会儿应该还在酣睡才是。

    最近天日渐凉了起来,这家伙身子不怎么好,因此为了调养身子,一般早上都会睡晚一点再起。

    今日这般早,怕不是山庄里出了什么事情?她这么猜测着脸上不由也带出了些,原本含笑的唇角也敛了下去。

    郭嘉自然将她的表情看在眼底,不慌不忙解释道:“山庄有为兄,赢弟放心便是,此去路途遥远,一定注意安全。”

    嘴上这般说着,眼神确实落到了她的右耳垂上,那里·······哪里还有耳洞!

    这一瞬间郭嘉似是都明白了,可心里却是没有想象中的恼怒,反而看着眼前这小人儿的脸玩味极了,他倒要看看这家伙到底想做什么。

    骑在高头大马上疾行出十几里地的夏盈盈到现在还没弄明白郭奉孝今日吃错了什么药,一大清早的守在大门口就是为了说一大堆那些关怀备至的话?

    什么毛病?她自问两人以往相处真不是这般黏腻,他俩更多像是损友那一类,每日总得斗斗嘴,几乎是不互损几句都不舒坦。

    突然对方不按套路出牌了,特别是她总觉得离开时,那家伙最后那个眼神很奇怪,里面是她看不懂的情绪,看得人只觉得浑身发麻,夏盈盈此时只觉得浑身不得劲,这人怕不是早上起太早迷糊间脑袋撞门上了吧,不然怎么一大早跑来发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