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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正是这时候,去取银针的人已经回来了,夏盈盈拿过银针,摁住季子绗,在他身上几处穴道就扎了下去。

    扎完片刻后对方挣扎便明显小了许多,夏盈盈拿过纸笔,写了个方子,交给小太监:“拿去三碗水煎至一碗。”

    “喏!”银针这一手就已经让小太监见识到了夏盈盈的厉害了,此时是满心的感激,哪里还会质疑她的话?拿了方子就下去了。

    等人都出去,夏盈盈看着床上汗涔涔的人,叹了口气,起身去屏风那边拧了毛巾就要帮他将汗擦去。

    可毛巾碰到他脸时,已经脱力的人却偏了头,夏盈盈明白他这是自尊心在作祟,看着他这般柔弱到随便一个孩童都能将他任意拿捏的模样,心里突然生出几分怜惜来。

    她没有在意对方的躲避,而是追过去帮他将脸擦干净,又帮他解开了身上的布条,不过身上的银针倒是没拔,季子绗也没动,任由夏盈盈施为,但从头至尾对方都是避着眼睛的。

    夏盈盈将毛巾送回去之后回到床边就看到他这样一副自我厌弃的模样,终究是不忍,上前抓住他垂落在他床上的手。

    季子绗感受到细腻温热的触感手不由得一抖,心也跟着一颤,然后他就听到她说道:“别放弃,我会医好你的。”

    对方沉默良久,就在夏盈盈以为他不会给自己回应的时候,听到了对方暗哑的声音:“你说真的?我能治好?”

    “我说能就能,只要你有这决心。”毕竟戒断这事,还是要靠对方自己的毅力的,他身份特殊,她总不能强制对方戒断,之前也是因为怕对方不会乐意受这份罪,她才干脆打算不管的,毕竟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多谢。”

    夏盈盈感觉到自己手上那里传来的力量,唇角微微勾起,同样回握回去,一股脉脉温情在两人之间萦绕。

    这天之后没多久那只分批次灌药的兔子逐渐出现暴躁狂化的症状,又过了半个月,那只兔子就口吐白沫浑身痉挛着抽搐着死了,而同时抓来的那只仍旧完好。

    见到这情况的众人都是倒抽一口凉气,这半个月他们季子绗又发作过几次,每次都痛不欲生。

    他们也早就已经知道了这药的危害,可此时见到那被吃死了的兔子,众人还是不由得心惊胆战。

    东宫这段时间一直很安静,季子绗一直都是告病的,只说之前风寒没好,一见风又反复了,为此皇后还来看过两次,不安心还拜托夏盈盈经常过来看他。

    很明显,皇后就是在撮合他俩,原本之前皇帝是打算给他们俩赐婚来着,不过被季子绗给驳回了,他并不想这时候定下两人的名分,至少他得先过了这关,才有资格去谈其他。

    时间一晃三个月过去,这三个月里,夏盈盈几乎每天都会来一趟东宫,自也是知道这位的一些作为的,毕竟他做什么事情也并没有要瞒着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