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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我走了你们怎么办?”

    犹大慌了,说实话,她并没有做好离开的准备,而且她此行的目的地是罗德岛,或者说是巴别塔,纷争的中心,未来有名的搅屎棍之一。

    “你放心的去吧,我们这里还有达里奥,他可以的。来,给犹大表个态,来说两句。”

    门口旁听的达里奥被强行拉了进来,犹豫了半天,隐约红着脸说:“若敢来犯,必叫它大败而归。”

    犹大:....

    卡门:.....

    凯尔希:(见得多了就习惯了。)

    “达里奥那玩意打得过海嗣?”

    被拉出来用脚趾挖地板的达里奥表示深受打击,身上只穿着衬衣的他,此时连手应该放在哪里都不知道。

    “人总是会成长的,总之你放心去吧。”

    卡门说着,一只手轻轻推着达里奥示意他出去,这孩子哪都好,就是憨了点,站这属实影响观感。

    “凯尔希医生,您怎么看?”

    犹大感觉还能再挣扎一下。

    “你的情况卡门已经和我说过了,哪里有问题我也大概理解了,我和审判者做了交易,我会把你带出去,作为交换条件之一。”

    凯尔希伸出右手,做出一个商业化的笑容。

    “欢迎加入巴别塔。”

    犹大:md我啥都没干就被卖了?一晚上就谈妥了?

    她的嘴角狂跳,瞟了一眼旁边一脸慈祥旁观的自家刚刚卖了自己的老爷子。

    怎么样都生不起气啊。她这么想着,苦笑着伸出了手。

    “那以后就请多指教了,凯尔希医生。”

    她在握手的瞬间恢复了本来的面无表情,但从她加重语气念出的名字还可以看出她内心并不平静。

    “嗯,没有事现在就可以出发了,我现在的身份比较敏感,您应该明白的。”

    “啊对对对,人您只管带走,剩下的事我来处理.....”

    ——————————

    “我说,还要走多久。”

    在离开审判庭的几个小时后,犹大忍无可忍的问出了这个问题。

    这老女人不会是从卡兹戴尔走过来的吧?她这么想着。

    “自我们诞生于这片大地之时,首先要做的,便是用自己的双脚,亲自丈量这片大地。”

    “。。。。”

    “你的老师和我说过,他希望你能离开伊比利亚,他知道只有茁壮幼鸟只有离开了巢才能继续成长。”

    似乎是为了缓解刚刚的尴尬,也是为了抚平路上的无聊感,凯尔希用人类的语言向犹大发起了对话申请。

    “啊对对对。”

    犹大反手拒绝了。

    “好吧,既然你已经加入了巴别塔,我还是要问你这个问题。你纠结站在什么地方,用什么视角来看待感染者。”

    凯尔希向犹大发起了学术讨论申请。

    犹大:你说这个我可就不困了

    “感染者?那重要吗?看看伊比利亚的人,他们甚至比不上外面的感染者。”

    犹大的声调甚至没有起伏,只是单纯的陈述这个事实。

    “我并不是感染者,我不理解那究竟是什么感受。(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感染者)”

    凯尔希在前面走着,她只是不经意的聊聊,但她也很好奇这个年轻的审判官究竟会怎么看待感染者,但也仅仅只有一点而已。

    “但是,那一定是痛苦的,尽管我从没有在伊比利亚见过感染者,或许有过吧,但是我分辨不出来,他们都一样走在街道上,漫无目的的走着,他们十有八九打不出他们人生的意义。”

    她们一个说一个听,没有打破这种平衡。

    “只是痛苦罢了,幸亏他们多半已经不善于思考了,你想想,当他们回到家中时,但凡想了想,明天会不会稍有起色呢,明天是否会不一样呢。”

    “不会吧,每一天都是一模一样,连一丝美好,一丝希望都没有,只是不断的失望。”

    犹大抿了抿嘴,继续说着。

    “那他们为什么活着?为了给自己找罪受吗?还只是因为连逃避这一切的方式都想不到了吗?”

    说完,她就沉默了,她的话语不知道是在陈述谁,也不知道是在质问谁。她想知道那个老女人的回答。

    “他们....为了活着而活着......你呢,年轻的审判官,仅仅是为了活着,可做不到像你这样。”

    “是吗?可能吧,为了伊比利亚吗?可能吧,为了那个老爷子不感到失望吗?或许吧。”

    “是死不掉吧。”

    她说着拔出手炮,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一样,对着自己的头开枪。

    子弹在射出的一瞬间就停在了空中,犹大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收起手炮,看着弯腰做戒备姿势的凯尔希,空气陷入了沉默。

    “如果我说,我的源石技艺会下意识的阻止我死亡,你会相信吗?”

    “会。”

    凯尔希收起藏在袍子底下的手枪,若无其事的继续走着。

    “那说明你仍有对生命的向往,你还并非无药可救,你也并不是单纯的寻求解脱,或许只是为了大声喧闹,想让别人明白你很痛苦这一事实罢。”

    凯尔希尖锐的指出来问题。

    “或许吧”犹大不屑的笑着说。

    “你老师和我说了,你的病症起因是你的共情能力,这会让你近乎本能的善待每个人,最后会试图成为某人。巴别塔里应该有可以治疗你的人。”

    尽管凯尔希的情商极低(bushi),她也明白,以她化疗的直白程度,很难保证两个人都完整的回到巴别塔。

    “是吗?那还真是失礼了呢。”

    “我继续问你那个问题吧,如果有感染者出现在你面前,向你寻求帮助,你会怎么做?”

    “当然是送他去解脱喽,我光是活着就这么辛苦了,他还成为了感染者,真是难为他了。”

    犹大的话语难得透露出了真诚,或许是凯尔希化疗的疗效吧。

    “你难道不去试着拯救他们吗?”

    凯尔希耐心的引导着,关于感染者的问题有许多误区,在伊比利亚长大的一个有自毁倾向的人做出这种回答也是正常的。

    “他们的病,能治好吗?他们,一定会死的吧,与其挣扎的活着,为什么不早点死掉呢?”

    “如果我说,我们巴别塔就是为了彻底拯救感染者而工作的呢。”

    “我一样会杀了他。”

    犹大耸耸肩,继续说着。

    “感染者们为什么要为那虚无缥缈的遥远未来的希望,来承担这痛苦呢?”

    “也正因为你不是感染者,所以你才不明白啊。”

    凯尔希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