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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清棠的姥爷有很多亲兄弟和堂兄弟,这个赵非禹便是其中一个堂兄弟的孙子。

    他们这一辈都犯一个非字,本来是准备叫赵非宇的,因为赵飞宇快烂大街了,于是取了这个禹字。

    事实上李清棠还有很多表兄弟姐妹,不过都是只见过一两面,几乎全部在城里生活。

    同辈的在乡下生活的只有赵非禹,他小学都没上完就辍学了,和父亲在乡下种地。

    很小的时候回到村里,那些孩子欺负自己,都是这个比自己小了两岁的表弟为自己出气。

    也是他带着自己到处疯玩,如果让李清棠说出人生中她认为很重要的人,赵非禹绝对在列。

    也是因为城里的风气,她一直叫赵非禹大名,所以对方说二柱的时候她才没反应过来。

    下一刻,李清棠直接朝着水库的方向狂奔,行李箱也不要了。

    “清棠!”郝萌傻眼了,看热闹这么疯的吗?

    “出事的是我表弟!”李清棠喊了一声。

    郝萌闻言将两人的行李箱推进路边的树林中,也追了上去。

    农村不像城里,即使达不到路不拾遗的程度,像行李箱这种没有实际应用价值的东西也是没人捡的。

    李清棠觉得这事有些奇怪,赵非禹从小在乡下长大,水性非常好,一个猛子能扎出去几十米,可以带着一个人渡河。

    他掉进水库里还能有什么事吗?小时候他可是就经常在水库里面玩耍的。

    难道……李清棠想到了一些关于河套的传说。

    所谓河套,是北方的一个叫法,多指河流周围,由耕地、荒地、水泡子、壕沟等地貌组合在一起的地域。

    那些离奇诡异的故事也多是发生在河套中,老人们用这些故事吓唬小孩子,其中一些就此传得真假难辨。

    据说前些年下大暴雨,河水直接决堤了,半个河套都是汪洋一片。

    涨水持续了半个月,等到大水退去后,半个河套都布满了腥臭的淤泥。

    村民们满心悲伤地清理着,这一场大水直接导致绝产,这个时节重新种植也来不及了。

    清理淤泥的工作只进行了一周,并不是说村民们的工作效率有多高,而是在炎热的太阳炙烤下,淤泥直接被晒干了。

    人们来到河边加固河堤,但是却发现水库中漂浮着奇怪的东西。

    河里的水位涨得快退得也快,但水库被灌满后如果不开闸放水却能够储存很久。

    人们用竹竿挑着水库里面的漂浮物,直到将其弄到岸上。

    看到它的本来面目后,大伙都傻眼了。

    这是一节套着人衣服的木头桩子,而且套的衣服还是那种作为寿衣使用的长褂子。

    浸了水的木头本应很重,但人们去抬的时候却觉得重量不太对,有些轻了。

    在大伙的折腾下,长褂脱落,人们看到了极其恐怖的一幕。

    这节木头桩子居然被掏空了,其中塞着一个被泡得变成球的人。

    这人一丝不挂,从外形看是一个女性,但是已经看不清原本模样了。

    看过在水里泡久了的尸体模样的人都知道那是什么场面,有一半的村民直接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