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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了,再养几天都能上班了。”季明锐安慰完郭戈颂,转而对孙玉湖和郭通达道,“爸,妈,我跟戈颂领证没有第一时间通知你们,确实是我们考虑不周,但是那时候不说也是有原因的。现在四洲科技上市了,我和戈颂本就打算把我俩的婚事提上日程,并找个合适的时间同你们商量,没想到我这突然就病了,今天大家都聚在一起,也算是方便了我们,不用我们再两方奔走。”

    “你早说啊小锐,有计划就好有计划就好撒,要不弄的跟我们逼婚似的。”

    “可不一直就逼婚来着。”郭戈颂垂着脑袋说。

    “逼婚还不是因为你妈妈心疼你,老大不小的,订婚好几年了也不结,你不着急结婚,你妈还着急抱外孙呢。”一直没发言的郭通达终于说话了。

    郭戈颂继续垂着脑袋嘟囔:“我哥不给你们生孙子了吗,你们咋不过来抱呢。”

    “……郭戈颂,我们郭家是不是把你给惯坏了。”

    郭戈颂一听这才抬起头来:“我错了爸爸。”

    “没惯坏没惯坏,孩子好着呢!”一直掺和不进去的季元终于找到机会说话了。

    “对,我们明锐能娶到戈颂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李盈附和说。

    郭通达听完,对亲家笑笑,然后扭头就瞪了郭戈颂一眼,意思是:行,又多两个惯着你的。

    经过四个大人和两个当事人热情友好的协商,并通过翻阅黄历、万年历等不太科学的技术手段,去除掉了太冷太热等天气原因,最终确定了两人的婚礼时间:2008年5月10日。考虑到季明锐老家除了季元夫妇几乎再没什么亲戚,于是婚礼地点定在了汉江。

    季元和李盈这次过来,本是想着照顾照顾季明锐,可照顾两天发现家里顾的有定时上门做饭打扫的保姆,自己实在没啥可做的,反倒还要俩孩子照顾她们的生活,于是季元就提出要回老家。

    季明锐如今出息了,可是季元一直没尝到儿子出息的甜头,趁着这次机会,季明锐想让他们多在帝呆一阵子,便把他们安置在了顾言笑搬走那套国贸的房子里。那地方是帝都的中心地带,四周繁华,交通便捷,老两口想去哪逛都方便。

    别说住了,季元这辈子见都没见过这么高档的小区,这么漂亮的房子。等一进屋看到这一屋子顾言笑并没搬走的高档家居整个人都看呆了:“哇,知识改变命运,真真的改啊!”

    李盈进到厨房,看啥都新鲜,弄个洗碗机看了半天愣没看明白这是啥东西。

    “妈,这是洗碗机,以后你和我爸吃完饭,就把碗往里一扔就洗了。”季明锐说。

    “就两碗也放这里面洗?”李盈问。

    “几个碗都行,它是有一套固定的程序,碗放好以后,按一下这个启动按钮机器就开始洗了。”季明锐给李盈讲解用法。

    李盈往里那洗碗机里瞅了瞅,马上离得远远的:“俺不用,又费水又费电的,刷一辈子碗了,可享受不了现在的高科技。”

    “呵呵,平时不用也行,等我们都回来人多碗多的时候在用。”季明锐笑着说。

    安顿完老两口,季明锐就把车开到了公司楼下,他修养了小半个月,必须要回来上班了。

    果然,季明锐下午一到办公室,他办公室里前来汇报的人就没断过溜,大家都是攒了一大堆的工作要汇报,实在顾不上考虑季董事长的身体是否安康。

    马不停蹄的忙了一下午,季明锐终于在临下班时捞到一点没人打扰的时间,然后他打电话问陆里:“戈铭总度假还没回来吗?”

    “订完机票了,后天回,季董您这是否有要事需要跟戈铭总联系?”陆里问道。

    “哦,没有,就是没看到他,怕他有事找我,没事了,这段时间辛苦陆总了。”

    “应该的,季董再见。”陆里挂了电话。

    季明锐放下电话以后,整个人便靠在了座椅上,他不是累,就是需要放空一下自己,琢磨一些他必须要提前考虑到的事情。

    季明锐是了解郭戈铭的,这人聪明能干,善交际有手腕,可他走的再高,骨子里依旧是公子哥的心性,养尊处优惯了,只喜欢在自己的舒适区晃荡,不喜欢被一堆指标在后面追着跑。

    原来四洲没上市的时候,他是乐得在那称王称霸,看着一个企业在他手里逐步壮大直到上市的。可现在四洲上市了,他就如同变成了被如来佛祖约束住的猴子。

    所以这只感觉自己要即将失去自由的猴子,在公司上市的第二天就跑去度假了。那等已经超出了舒适区的戈铭老总度假回来,又会有一个什么样的选择呢?是四洲科技他不管了,还是四季集团整个销售系统的副总裁他不兼了?

    最要命的是,这两个选项,无论他选择哪个,对四季集团来说,都是难题一件。

    他选择回来当四季集团的副总裁,那四洲的总裁人选目前没有一个是特别合适的。任泽桥是周远那边的人,管理起来总感觉要隔着点什么。李深倒是有委以重任的能力,但他去年刚提副总,还不足以直接接任总经理,这明显会让任泽桥心生嫌隙。如果从集团这边派……算了,集团这边彭征刚走,本身就人手不足,哪有人能派过去。

    季明锐挠头:企业发展到现在,最愁的果然还是缺人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