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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和而不刺眼的晨曦到来,睡眠十分充足的宋惊川懒洋洋地想打个滚伸个懒腰。

    伸伸手,没伸动。

    滚一滚,腰间有什么东西禁锢着他,转个身都困难。

    宋惊川半眯着眼睛,想瞧瞧是不是被子成精了。

    !!!

    结果并不是轻薄的灰色毯子,而是一个半露出胸膛的男人。

    严知亦双眸紧闭,呼吸平稳,感觉到怀里的动静后,还将宋惊川抱的更紧了。

    “乖,不能揭被子。”

    宋惊川闭上嘴无声尖叫。

    卧槽,他忘了昨天晚上不是他一个人睡得,而是死皮赖脸地找了个暖床的。

    还揭被子?

    他晚上睡觉好像确实不太老实。

    所以说,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人能给宋惊川答案。

    唯一一个能给的还在睡着。

    平复下心情后,宋惊川才将视线转移到了严知亦的脸上。

    比起他的精致,严知亦的长相要更有攻击性一些,墨眉入鬓,眼睛漆黑而狭长,不算是标准的丹凤眼,但认真盯着人的时候会有一种很深情的感觉。

    鼻梁高挺,中央偏左的位置还有一颗小小的黑痣,很性感。嘴唇是健康的红色,再联想昨天晚上摸到的腹肌,一看就知道身体不错。

    宋惊川傻笑几声,然后用脑袋抵住严知一的胸膛,无聊地数着心跳。

    严知亦醒的时候已经七点半了,过了他平日里起床锻炼的时间。他揉了揉额角,为自己的未来生活点了一炷香。

    宋惊川感受到动静,笑吟吟地抬起头来,“知亦哥哥,你醒啦!”

    “嗯,怎么没叫我?”

    “还早。”除了上学,他这辈子都没起这么早过。

    嗯?上学?

    “卧……今天星期几?”

    严知亦放开他,摸出了手机,语调有些沉重,“星期一。”

    他记得,宋惊川发给他的课表里,今天早上是满课吧?

    大二的学习任务还挺重的。

    宋惊川一下子从床上蹦了起来,速度快出了残影,薄被更是直接掀到了严知亦的头上。

    “今天早上是老任的专业课!”

    如果说要从学校里选一个最害怕的老师,那肯定是老任莫属,那位可是要把点名册翻出朵花来的古板老头子,迟到早退一个都不行。

    宋惊川最怕他的说教了。

    大清早的,两个人连多说句话的功夫都没有,一律埋头苦干,15分钟就收拾好了全部东西,甩在背上就狂奔而去。

    宋惊川的这套房子离学校比较近,骑自行车5分钟就到了,但他们的学校很大,绘画系更是在学校最远最静的西北处,保守估计,刚赶上上课时间。

    而且早八人很多,早餐店的位置更是排都排不上,宋惊川也没有时间耗着,估计得饿一上午。

    匆匆告别后,严知亦没有去工作室,而是去一家高档餐厅订了份早餐,等第一堂大课下了,花钱拜托了一位同学带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