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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澜行抓住他的手,满眼鼓励地直视着白轻裳的眼睛,“没关系宝贝,我们回去就看专业的心理医生。你想想,你这段时间是不是比之前好很多了?”

    白轻裳迟疑了,眼神游移不定地盯着桌面。

    一看有戏,宴澜行再接再厉道:“我只是平时陪陪你就有这么大的作用,那有专业医生介入,肯定会好的更快。”

    “国家现在还支持中老年和残疾人士高考就业呢,更何况我们还不是,只要好好医治,就能恢复正常。”

    「要是治不好呢?」

    “肯定会治好的,宝贝忘了吗,你还答应要给我唱歌的。”

    “过几年等你大学毕业后,我们重新举办婚礼,你难道不想对我说那句‘我愿意’吗?”

    “我想弥补当初的遗憾,宝贝帮我实现好不好。”

    宴澜行的话很温和,全程没有强迫性的言语,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强调白轻裳一定可以,他很想看到他在舞台闪闪发光的样子,就差来一句死而无憾了。

    白轻裳被他这样极具谈判色彩的话语听得激情四射,感觉自己分分钟能唱出歌了。

    「我试试!」

    宴澜行紧张的神经终于在此时松弛下来,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好,我们回去就去看医生。”

    宴澜行很少一次性说过这么多话,即便是工作,也是尽量的言简意赅,或者分段简述,现在心里的石头落地了,他才迟钝的感觉到口干舌燥。

    其实他本想慢慢来的,准备先劝白轻裳去看大夫,再说以后上学的事情。毕竟人不能一直生活在那狭小的空间里。即使宴澜行很喜欢白轻裳黏着他的感觉,但也更加在意他的身心健康。

    白轻裳需要更多肯定他和支持他的人,用来弥补以前缺失的自信,这是他一个人办不到的。

    但刚好遇到白轻裳喜欢的钢琴,有了他可以插入的点,宴澜行索性一次性说了。

    幸好结果是好的。

    他们在回去的当天,就见到了宴澜行提前约好的医生。

    一共两位医生,一位是一直负责白轻裳心理疾病,却总是找不到下手之处的三十多岁女医生,她人很好,很关心白轻裳的心理心理状态,大部分和心理有关的事,宴澜行都是找她商量的。

    另一位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返聘耳鼻喉科老专家,在国际上也非常有名气,号称一挂难求。

    有宴澜行在旁边陪着,白轻裳的表现还算轻松,老医生让张嘴张嘴,让抬头抬头,乖得不得了,就是手一直抓着宴澜行的袖子,不乐意他走太远。

    经过最基础的检查后,白轻裳让比较熟悉的心理医生带走了,只留宴澜行听老医生的病情分析。

    “他之前的检查资料我也看了,声带没有明显损伤,只不过常年不说话,想要再训练也是要吃点苦的。我这边只能帮他日常训练,提供一些日常维护嗓子的药。”

    “现在主要的问题,还是克服病人的心理阻碍,等这方面的情况好转,我就能配合着进行口语表达、恢复或改善构旨功能、提高语音清晰度等方面的训练。”

    “我建议是保守治疗,不要采取药物刺激或者手术治疗。”

    宴澜行表示没问题,还特意向老医生。咨询了如何进行日常训练的技巧。

    毕竟以白轻裳的性格,他能帮助的范围也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