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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雄主,现在几点了!”

    睡得好好的殷鹤州突然诈尸一般从床上坐起来。

    早就醒了的沈瑜棠被吓了一跳,他起身揽住殷鹤州的肩膀,询问道:“九点半,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我,我今天迟到了!”殷鹤州长这么大头一次做出这样的事,说着说着就垂下了脑袋,有些不想面对这样的现实。

    沈瑜棠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什么呢。你放心,我给你的老师请假了。”

    殷鹤州的光脑他有控制权限,所以在殷鹤州早上闹脾气说要不想去的时候,他就打开了殷鹤州的通讯录,找到了这个备注老师的军雌,言辞恳切地发了个请假条过去。

    最开始,对方还惊讶了一下,始终不相信殷鹤州会因为一些小病而请假,还是用那样公式化的请假条。

    就像是21世纪的学生,老师交了一份全古文的病假申请书一样让虫难以置信。

    没办法,沈瑜棠只能下床去外面打了个视频,还拍了一张殷鹤州抱着被子睡得正香,连脸颊都压出一圈儿软肉的照片过去。

    那位老师这才相信了沈瑜棠,并批准了殷鹤州请假条。

    “老师说,这几年你确实辛苦了,要是太累的话,他给你批假让你多休息几天。鹤州,你看要不要延长假期?”

    殷鹤州捏着回到手腕上的光脑,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张有损他威严形象的照片,以及那个视频三分半的系统提示,看着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完了完了。

    他在他老师拜威上将的眼里,形象已经碎成渣渣了。

    一个赖床、谎称病假不想去上班的小虫崽子?

    天呐,这还让他怎么见虫!

    沈瑜棠明白殷鹤州的崩溃,但事情已经发生了,还是他亲手促进的,不管怎么看,都和他脱不了干系。他心虚地亲亲殷鹤州发烫的耳垂,“鹤州你放心,老师说了你是因为身体不舒服而请的假,不会有其他虫知道的。”

    沈瑜棠压低声音继续施展美男计,想要蒙混过关,“鹤州,宝贝,你就别多想了,要是有虫问起来,你就推到我身上,是我不想让你去上班的,不是你的原因。”

    殷鹤州侧过脸,连脖颈都蔓延上了一层诱人的红色,他急促地滑动着喉结,仿佛下一秒就能哭出来,“雄主,你别说了。”

    “好好好,我不说了。”沈瑜棠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也不敢问殷鹤州看懂没,就静悄悄地陪着他身边。

    等殷鹤州接受事实的时候,已经是10分钟以后了。

    他重重地抹了把脸,声音艰涩,“雄主,你下次不能再那样闹我了。”

    他恃宠而骄的把错误推到沈瑜棠身上,还是无法接受早上幼稚的那只虫就是他自己。

    沈瑜棠从善如流地颔首,“没有下次了。”

    这一天,殷鹤州连门都没有出,不是在厨房做饭,就是在卧室思考虫生,沈瑜棠也停了一天直播,腻腻歪歪地跟在对方身后。

    第二天,早早就起床的殷鹤州穿上沈瑜棠为他准备的新衬衫,面无表情地出门上班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进入军部后,就总有虫偷偷摸摸瞧他,只要殷鹤州一回头,那些窥探的视线便会立马收敛,但一转头,就又出现了。

    殷鹤州没有感受到恶意,但这样也足够令他烦恼了。

    他不过是一天没来上班,军部就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大事吗?

    殷鹤州抑制住想要现在拿出光脑查看的想法,疑惑地进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