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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这是猜测。

    防人之心不可无。

    朱萧索想了想,需要准备后手了。

    只是,他一时思绪全无。

    朱家虽然很大,但也没什么新的东西了。

    给不了他什么启发。

    成为修士后,朱七高和朱六德的见识与思考已经有些跟不上他的步伐了。

    打理朱家还好。

    若想让他们为自己修炼提供帮助,还有待培养。

    该去看看外面了。

    现如今,他的《蕴灵功》已经能熟练运转,《传音符》,《追风步》,《御物术》,《碎石劲》也都能使用出来。

    其实已经没有需要庄云指导的地方了。

    所以,庄云在的这些日子,对他来说也没有那么重要。

    不如出去散散心,看看能否有新的思路。

    过了十来天,他和庄云、冯氏打了个招呼,就准备出行了。

    庄云虽说要保证朱萧索的安全,但也没限制他离开朱家。

    毕竟朱萧索是山鸡县有名的修士,没人会招惹他。

    只要他只在附近游走,也不必担心有什么生命危险。

    朱萧索出行还是需要人跟随。

    朱七高和朱六德身居高位,不能走开。

    朱三高安排朱四修带队,又找刚刚高升县尉的沈马借了沈卓,再挑了几个当初一路护送朱萧索的几个手下和朱六德的徒弟跟随。

    都是信得过的熟人。

    一行十来人,换了便装,天一早就离开了朱家。

    这个月里,他除了出殡,就没怎么离开过朱家。

    苦苦修炼,成功耗光了手上的十七枚灵石。

    他不敢在手上留任何灵石。

    果然,他耗光灵石的第二天,庄云就找他借灵石。

    说是借,还不还两人都清楚。

    朱萧索只得把灵气耗尽的十多枚废石给他看。

    庄云悻悻地走了。

    朱萧索十二枚灵石是当着庄云的面修炼完的。

    庄云还找他来借,说明冯氏将三枚灵石交易的事情告诉了他。

    为了阻止朱萧索修炼,他立刻来找萧索借灵石。

    但还是晚了一步。

    而且,冯氏开始插手朱家的生意了。

    在庄云的支持下,冯氏的生意账目不必交给朱萧索查看。

    但是朱萧索经营的生意却依然要分半成给冯氏。

    这样一来,朱萧索几乎没了收益。

    堪堪收支相抵。

    当狗还不给饭吃。

    这也让朱萧索打定主意,必须寻找出路,在短期内突破。

    冯氏和庄云一狼一虎盯着他,防不胜防。

    题目摆在面前,朱萧索解不出来。

    思绪乱如麻。

    不如先抛却一边,放轻松。

    他想到了空相寺的小和尚戒哭。

    去逗乐一下他吧。

    不是朱萧索没有想着将戒哭接到朱家。

    而是他觉得朱家太复杂,他还没有能力彻底掌控。

    不如让戒哭待在这么一个单纯的环境里,无忧无虑生活。

    顶多哭一哭,不会吃什么苦。

    现在也该来看看这个小和尚过得怎么样了。

    另外,也该给老黄头,店伙计,老僧和替身上一炷香了。

    朱萧索一行人来到空相寺外,还没踏入其中。

    就听见哇哇的哭声。

    听起来比之前哭得更有劲了。

    看来戒哭过得还不错。

    应该没少吃。

    寺大大开,门外停着十几架马车,有不少男仆和婢女看管着门外秩序,但是没有一个和尚看门,这倒是有些古怪。

    什么时候空相寺的香客这么积极了?

    但凡空相寺香火旺盛些,当初朱萧索都没机会在这里落脚。

    朱萧索见没有熟人,也就懒得通报了,带人直接准备直接进。

    “这位公子请留步。”

    还没靠近寺门,朱萧索就被一个婢女拦了下来。

    “请问公子来空相寺是做什么事?”

    朱萧索倒是奇了怪了:

    “我做什么事先汇报给你?空相寺收带发女弟子了?”

    婢女道:

    “公子说笑了。奴婢贱人贱命,入不得空相寺这法相庄严的圣地。公子如果只是烧香,那可以径直进门去主殿,烧香后离开就好。若是向主持提亲,则需要在这里排队了。”

    “啥,跟主持提亲?”

    饶是朱萧索脑回路清奇,也跟不上这个婢女的节奏。

    主持老僧不是一个多月前圆寂了么?

    提亲?冥婚?

    “你们这提亲,是结正经的婚么?”

    婢女见朱萧索气势不凡,随从也不像小门小户出来的,不敢得罪,就耐心回答:

    “虽然不太常见,但也是有先例可循的。”

    朱萧索点了点头,冥婚确实不太常见。

    “那寺里的僧人们同意么?”

    “僧人们认为佛门只是对自我的限制,不是对他人的限制。所以只要主持愿意,他们也不会有意见。”

    倒像是老僧教出来的弟子,纯粹的佛门子弟。

    可是朱萧索不太懂,老僧都死了,怎么知道愿不愿意。

    估计又有些玄学的东西掺和进来了。

    “我不是来提亲的,就是进来给旧友上柱香,然后见见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