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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宝怡当即收起火焰,同她打声招呼:“早。”

    炎妙依旧匍匐在地上,将秦宝怡当做神仙:“不知仙人身份,多有冒犯之处,不敢请仙人饶恕,但求责罚。”

    秦宝怡眨眨眼,懒得解释,便道:“那就罚你路上不许喊累吧。”

    “天亮了,继续赶路。”

    炎妙再次顿首,察觉仙人起身了,才立即从地上爬起来跟上。

    走在后面,她还是没忍住将目光重新投注到前面的人身上。

    金色霞辉中,仙人的头发丝都被镶金边,似乎发色要浅上几分,为栗色。

    却不知道为何仙人的头发如此短?

    难道是脱去肉体凡胎后新长的仙发?

    种种疑惑萦绕在炎妙心头。

    然而走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炎妙还是没能坚持下来,咬牙跪倒在地上,脱下沾满血迹的鞋,求秦宝怡给她一点时间。

    秦宝怡看到她脚上起了好几个水泡,从腰包里拿出迷你药盒,找到里面的云南白药粉给她。

    “你先处理那些水泡,然后把药粉涂在伤口。”

    炎妙双手接过。

    她素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从未亲手做过什么,但这几天的至暗生活彻底颠覆了她的认知。

    炎国长公主不过是一个别人施加给她的身份。

    生来得到的那些也从来没有真正属于过她,别人可以随意剥夺。

    和亲、人质......

    炎妙苦涩地笑。

    没有针,她只能用近乎残忍地用指甲将水泡掐破,挤出里面的水,忍着疼痛,快速地处理好两只脚上的伤。

    上了药之后,再行走时,虽然疼,却比之前踩着刀尖的感觉好多了。

    “仙人,我好了。”

    秦宝怡转过身来看她一眼,目光落在她穿好的鞋上,到底没说什么,只是想着待会还是看看有没有车吧,这样走下去也不是办法。

    毕竟是护送任务。

    在荒野上走走停停,硬生生开辟出一条崎岖难行的小径来。

    看表是上午十点多的时候,走到一条村道上。

    按照指南针的方向走了不久,就遇到一辆驴车。

    秦宝怡抬手拦下:“请问,去附近的驿站多远?”

    “最近的驿站要二十多里路呢,您二位是要去哪?”老汉目光在两人身上游移不定。

    目前这女子的穿着看似不简单,不像个好惹的,后面那女子穿着不像农家女子,且气质不俗,搞不好是哪家私逃出来的奴婢。

    “这样吧,你把我们送到最近的小镇上,路费不会少给,快走吧。”

    秦宝怡跳上车,招呼炎妙也坐上来。

    当着外人的面,炎妙不敢出声询问,只用眼神朝秦宝怡传递自己的不安。

    秦宝怡把自己的匕首借她壮胆,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剑,冲她冷笑。

    谁敢来,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