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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礼之徒!你是谁?!竟然胆敢闯进吾之圣所!”

    “来人!快人来啊!速速把这无礼之徒抓起来!”

    三足金乌发出了愤怒地喊叫声,试图呼唤守卫将此人拿下。

    来者正是阎罗,正一脸舒爽地撸着白泽。

    白泽似乎被突如其来的变化吓懵了,傻傻的任由阎罗揉捏。

    “别喊了,我让他们离这座大堂远点,所以是不会再有人进来。”

    “不可能!我的信徒怎么会听从你的命令?!你倒是谁,又是如何进来的?!”

    面对三足金乌的质问,阎罗心不在焉地一边撸着白泽,一边打量着眼前的三足金乌。

    三足金乌可以看到阎罗的眼神,那双眼里仅有好奇,而非信徒第一次谒见他时的敬畏。

    很不妙,事态怎么变成了这样子?!

    明明刚才还畅想着怎么分裂人族,好火中取栗获取争霸的资本。

    可没到意外是来得如此之快。

    阎罗看似漫不经心地打量三足金乌,但慑于对方的身份,自然要打起精神小心防范。

    “我是谁?你是哪个穷乡僻静跑出来的肥鸡,连我都不认识!”

    语气深沉,随着一丝冷笑,手上的劲道也不断加大。

    白泽顿感不妙,发现那只顺到脖颈处的手正在缓缓发力。

    似是错觉,白泽发现只要那只手臂略微用力,就能把他一下子拎起来。

    这使得白泽立马从狂热中恢复了正常,甚至为自己此前的举动感到荒谬。

    是啊,明明是一只会发光的大肥鸡,自己凭什么要对他顶礼膜拜?!

    想着想着,白泽陷入了自我怀疑的深思中,可脖颈处不断加大的力道又让他回过神来。

    别再用劲,求求你了——

    再这样下去脖子都要被揪断!

    不知为何,白泽忍不住回忆起被那双手所施加的屈辱。

    身体:疼疼疼,要死要死要死!

    脑子:你倒是撸啊!

    感受着阎罗忽然变得粗暴的手法,白泽此刻只觉得了无生趣。

    所以爱会消失是吗?

    “呜呜呜……”

    终于,白泽再也忍受不了身体上传来的疼痛,喉咙里发出悲鸣的哽咽声,脑子里还涌现一股莫名其妙的伤感。

    这份突如其来的情感,不知是神话投影的蛊惑被中断散去时留下的余韵,还是对爱已经消失的依念。

    总之白泽选择躺平,实在是心累。

    白泽的心路历程无人关心,但他的悲鸣却让阎罗下意识松开了手。

    讪讪一笑,阎罗继续轻抚白泽两下算是安慰。

    身体:没错,就是这个倍儿爽的感觉!

    脑子:所以爱不会消失,他回来了!

    三足金乌气愤于阎罗的“辱骂”,肥鸡?

    你是不是眼瞎,他可是太阳的化身,行走人人世间的神只——三足金乌啊!

    就不是信徒们频繁供奉,伙食好了一点吗?!

    圆滚滚地伟岸矫健身姿,岂不是更符合太阳的形象!

    看看他这一身的光辉,小小凡人竟然不纳头便拜,这是对神明的亵渎!

    长年累月地接受信徒们的吹捧,三足金乌由一开始的装模作样,也逐渐沉沦在这“多来点”的赞扬中——会说就多说几句,本神封你为大神官!

    而眼下,这可恶的人族小子居然敢出言不逊,真当他三足金乌好欺负?!

    “呔!亵渎神明的无礼大不敬之徒,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太阳神的光辉!”

    说罢,三足金乌猛地扇动挥舞双翅,掀起的风浪让众多丝绸帷幕左摇右摆。

    这份升腾的气势让阎罗如临大敌,是自己大意了,就算是胖得跟个球一样,那也是三足金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