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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谷主讲的时候,林梓萱就在心里暗暗思索,这说的是她爹吗?她爹有这么傲娇?

    而且她怎么记得小时候问过林远风为什么苍鸣派的藏书只有毒方没有解方,当时的林远风还反问她,为什么有毒方就要有解方。

    虽说过去好些年了,但林远风给她的印象不像是把门派的东西借出去了然后不敢当着她的面承认,更像是完全不清楚有这么一回事的样子。

    老谷主讲着往事可能是陷入了自己的回忆当中,完全没有管林梓萱还在旁边,开始一个人自说自话来了:“快二十年了,转眼间都快二十年了。”

    二十年?二十年前苍鸣派的掌门好像不是她爹啊?

    听他如此情真意切,林梓萱试探性地问:“敢问老谷主口中的至交好友姓甚名谁?”

    老谷主听林梓萱有此一问,忙道:“他姓齐,齐开阳。你们掌门如今身体还好吗?”

    破案了,果然不是她爹林远风,是她师祖。

    这个问题林梓萱答得很是心虚,还有什么比我以为你只是在生我的气,实际却是天人永隔来得惨烈吗?

    “师祖他老人家在我还没出世的时候,就过世了。”

    “您老人家来苍鸣派时应该正好赶上我……师父当掌门,他把入山的机关给改了。”

    老谷主似是不可置信,“这怎会?”

    “你,你今年多大了?”

    林梓萱老实答道:“十七。”

    老谷主喃喃道:“十七,十七。”

    林梓萱也不给老谷主多余的想象空间,直接把她知道的有关当年的事情告知。

    “我小的时候,曾听我师父说过,本来这个掌门不该他当的。但是当年苍鸣派出了叛徒,原先内定的掌门出了问题,师祖也因此事受了重伤,奄奄一息。”

    “我师父是临危受命,师祖去得匆忙,很多事情都没有交代,所以恐怕我师父都未必知道他与老谷主您的交情。”

    老谷主闻言,慢慢往后退去,撑着椅背坐了下来。

    林梓萱碰到这种情况也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干巴巴地劝着他:“节哀顺变。”

    老谷主将手覆于面上,林梓萱见他脸侧有泪水流下,想是不愿在自己面前流露出伤心的神色。

    于是便打算先转身离开,等他哭完再说。

    没想到她刚转身,老谷主便唤住她:“你等等。”

    林梓萱又回来了,见老谷主用手掌将脸上泪水拭掉,又将那三本书递于自己。

    “这书还是你收着吧,其实我,我早该想到的,只是我不愿信,我宁愿他还在埋怨我,我总觉得他的命应当比我的长。”

    虽然对方说的颠三倒四,但林梓萱大概也能听懂。

    她接过老谷主递过来的书,心想,药王谷这么大的本事怎么还需要苍鸣派的解毒方子,而他口中所说的“命应当比我的长”是指什么?

    难道他中了毒,影响到了寿数?

    林梓萱并未将自己的疑问说出,主要是这种情况也不好问。

    “好在我应该也活不了多久了,”老谷主说着定定地看着林梓萱道,“林姑娘能否答应老夫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