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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以苍小声对华浓道了声:“得罪了。”

    华浓只是哑穴被点,林梓萱下的毒还是能让她小幅度移动的,听到景以苍那句“得罪了”,她便觉得不妙。

    身体不停地乱动,嘴里发出无声的“你不许动我”和“你敢动我你就死定了”之类的话。

    可惜景以苍的视线在她脖子以下游移,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华浓的话语。

    还因为她身体的不同晃动,导致自己不好下指,心里急切,便吼了出来:“你能不能别动了?”

    林梓萱看着满面涨红,十分急迫的景以苍和一脸“你别过来”的华浓,与顾南望吐槽道:“我感觉我在看一出很奇怪的戏码。”

    顾南望也道:“我感觉我看到了一个受迫害的姑娘和一头禽兽。”

    林梓萱双眼一亮,“头”这个量词用得好,“禽兽”也形容得十分精准,她对顾南望举起大拇指:“英雄所见略同。”

    景以苍第一指是点在华浓的天突穴上,天突在人身颈部,胸骨上窝正央处。

    这个位置其实还好,但林梓萱觉得华浓的瞳孔都睁大了,人看起来也几近崩溃,若不是被点了穴道,只怕此时已发疯大叫或破口大骂了吧。

    这一指并没有起到作用,景以苍的目光开始往下游离。

    女子的身体其实很多地方都是不好碰触的,特别是在古时这种封建思想极为严重的背景下。

    这让本来存心看景以苍戏的林梓萱看不下去了,感觉自己跟在恶霸强抢民女时,给他望风的小喽啰一样,于是一脚把准备下第二指的景以苍给踹翻在地了。

    并让顾南望把她的哑穴给解了。

    华浓立马尖声大叫起来,“放了我,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林梓萱闻言,便把华浓手腕上的绳索解开,又给她解了毒,但没完全解干净,保证她能正常动弹,但又不能动太久。

    她主要是怕华浓借此机会跑了。

    华浓得了自由,第一时间便是取下发髻上一根极为素净的发钗,从板车上飞身而下,直接与景以苍打了起来。

    景以苍刚从地上起来,还未拔剑,华浓的发钗便已至跟前,景以苍慌忙避开,躲得十分狼狈。

    他不知是因为刚刚冒犯了华浓不想和她动手,还是因为指望着华浓给楚凝雪解毒,并未怎么还手,只是一味躲闪。

    可华浓激怒之下,下手毫不留情。

    这就导致华浓在景以苍身上连划几道伤痕,并一脚把他踹飞之后,他才想着还手。

    可这时已经晚了,华浓杀招将至,萧景彦不再继续看戏了,景以苍若真死,于他没什么好处。

    只是萧景彦才迈动脚步,林梓萱留下一句“拦着他”,便往华浓与景以苍打斗的地方去了,顾南望应声将长剑横至萧景彦跟前,“等着!”

    华浓的发钗还没刺进景以苍的胸口时,人便已脱力,坐在了地上,拿着发钗的手在微微发抖。

    林梓萱见状,将她从地上扶起,顺道在景以苍身上的伤口补上一脚,然后扶着华浓走回了板车处。

    华浓刚发完怒,此时正是情绪外泄的时候,林梓萱见她这样,一脸不忍道:“对不住啊!”

    她原本只是因为景以苍态度不好,所以想袖手旁观让他自己去救楚凝雪,却不曾想让华浓受了牵连。

    华浓听后,便将脸埋在她怀里哭了起来,哭声之大,哭声之凄厉,让再次从地上爬起的景以苍感到十分莫名。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好几处的伤口,若非躲闪及时,只怕要伤到筋骨了。

    而他不过是情急之下在华浓身上点了一下,也没有碰到什么要紧的地方。

    “我之前便已说过得罪了,你怎么还对我下如此重手?简直是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