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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建国刚走,刘福贵就给白志强拨过去了电话,将周建国和震虎庄的情况详细和他说了一遍,白志强挂断电话后,就将所听情况和师父商量了一下。

    “师父,是不是有些棘手,这建庙方位能改么?”白志强忧心地问。

    师父似乎兴致缺缺的闷声说:“这庙址没有上千年,也有大几百年了,它就像一个印章,一个不能改变的事实,不能有分毫错失。我早就有预感,白素十岁前这第四座普贤菩萨庙是建不成的,也不能建。不光建不成,这震虎庄还会有一个大劫,也只有大劫过后方可重生,这冥冥中就是安排好的,差一步都不行。”

    “师父,就没有什么其他办法么?咱们也请周建国小舅子看电影不行么?”白志强天真的问。

    “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看电影的,他命里要有这个机缘才行。如果咱们有这么大权力的话,想让谁生让谁生,想治谁于死地就治谁于死地,这世间就乱套了。上有阳法,下有阴规,这是每一个进入轮回的人必守的法则。首先周建国自己没有这个机缘,也没有人给他结下这份机缘,咱们只能等,等待一个时机。其实归根结底,掌握人生死的是谁?你觉得是掌握生死簿的地府判官,还是地府的最高统治者丰都大帝?”师父颇有深意的问白志强。

    “我觉得是我们祖祖辈辈造下的因和做下的果,如果没有我爷爷的关系,也不会有白素这个闺女的出现,更不会结缘师父你。我知道我们白家的人除了我爷爷,好像命都不长,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们不但没有做过大奸大恶之事,反而一直在一心向善利于他人,我也不知道我能活多久,但是能跟师父一遭,弟子了无遗憾了。”白志强会心笑笑,句句话都言表于心。

    师父听了白志强的话后,动容之色无以言表,但面上却倍感欣慰,心里自言自语的说着:“我也没有后悔收了你这个徒弟,相识一场,你给了我家的温暖。”

    见师父没再说什么,白志强也没再多言,给刘福贵打去电话让他安抚住周建国,先帮他们发展经济等待时机。刘福贵没有反对,按他说的照做了,因为他知道有些事儿不是靠他好心帮助就能完成的,这短短几年他竟然从万恶之人演变成了受人尊敬爱戴的人,他看重这个蜕变的过程,更珍惜这个来之不易的结果。

    时光荏苒,过去的时光看似匆匆流逝,但也在岁月中留下了抹不去的痕迹。白素八岁了,在春风拂面的日子里,她和同学背着书包在上青村的小学里进进出出。她有一双灵气逼人会说话的眼睛,已念二年级的她成绩优异,名列前茅,人缘还颇好。

    大家觉得上天是公平的,世人真的是人无完人,不会说话没有影响她的才貌双全,也没有因此遭到他人排挤,她能很好的维护大家之间的关系,并能共同友好的相处在一起。

    每每见到她时,脸上都挂着甜甜的笑,能安抚大家的焦虑,能抚平大家内心的哀伤,她像冬日的暖阳,更像夏日的微风,且暖且清凉。她像生命垂危时偶得的良药,她又像被困沙漠时望梅止渴的幻想,亦真亦幻。

    春日里的下午,阳光正好,微风不燥,晒在背上暖暖的很舒服。白志强在院子里鼓捣着草药,刘洋带着赵亚楠悄悄进了门,先开口的是赵亚楠:“白叔,我们来给你报喜了。”

    白志强闻声顿了一顿后,忙转过身瞬间咧开了嘴,面上扬着掩饰不住的笑,这话张嘴就是三连问:“亚楠、刘洋,你们来时咋不来个电话,万一我不在家呢,那不得走空么?让我猜猜是啥喜事儿?是不是要为人父母了?再让我猜猜,是不是双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