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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等我下,嫂子。”没等张兰芬再说下去,他快步进了西屋,看到炕上的师父他才安了心,他还没开口,师父先说了话:“这七张符咒拿着,燃烧后融水喝了就行,要连服七日。”

    他拿起桌上的符咒不经意的说着:“奥,要喝七日啊!”

    “这就是得益于你的手笔了,我本来想给他点儿教训让他喝上个七七四十九日,奈何昨天晚上你就画出七张能用的。快走吧!张兰芬还在门外等着呢?”

    他拿着手里的符左看看右看看,才看出来,忙说:“我说这符咒眼熟呢,原来是昨天我画的。嘿嘿!”话落看着师父瞟过来的白眼,他立马怂怂的走了。

    出门后步子都没停,叫上了张兰芬后,两人就往刘福贵家里赶去。

    路上白志强什么也没问,张兰芬跟在一旁一直在说刘福贵的情况:“从前天晚上他就梦见刘洋媳妇儿来锁他的命,还下了地狱。昨天晚上他怕睡不好,还多喝了两杯白酒,这不是从昨天夜里十二点就开始就闹上了,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又嗞儿哇乱叫,人叫也叫不醒。关键是我也害怕啊,大半夜的也不敢出来去找你,现在他那身上被抽的都没好地方了,是不是被啥缠上了?”

    白志强看着张兰芬说:“嫂子,我要说是刘福贵儿缺德事儿做多了你信么?”

    张兰芬闻声神色倒是从刚才的担忧变的平静了下来,悠悠开口说:“我信。”

    见状他又接着说:“这次他要是想活命,以后让他弃恶从善,当个好人,你反对么?要是有可能的话,兴许你们还能抱上孙子。”

    张兰芬眼睛里立马有了光,有些不相信的说:“强子,你说的是真的么?你觉得老刘能改了性气,当个好人么?”

    白志强肯定的是:“你且等他醒了的。”

    两人刚到了大门口还没进屋,就听见屋里传出的惨叫声掺杂着哭号声十分刺耳。闻声白志强赶紧小跑两步进了屋,只见炕上的刘福贵赤裸着上身,浑身都是伤,有鞭痕,有烫伤,他还在用手抓挠着自己的脸和身上,看着其痒无比的样子,画面过于刺目,惨不忍睹。掀开被子,下面早就湿了一片。

    白志强吩咐后进来的张兰芬说:“嫂子,快给我倒半碗水。”

    张兰芬听后忙去倒水,吓得多多索搜的端来半碗水,白志强接过水,将一张黄色符纸点燃后扔进碗里,然后开口:“嫂子,我按住他的双手,你捏住他的嘴,将这符水给他灌下去,快!”

    张兰芬吓的胳膊腿的都在抖,她颤颤巍巍的走过去找准刘福贵的嘴,动作倒是麻利,一手捏着嘴,一手将符水灌了进去。符水咽下去后,刘福贵就像那拖拉机上的发动机一样,躺在炕上浑身就开始蹦蹦。还有他那已经变成青色的脸,张兰芬见状赶紧后退几步,好像恐怕刘福贵会起来咬他一样。

    白志强也赶紧起身,看着这动静也属实是吓了一条,忙念起了护身咒:“青龙在吾左,白虎在吾右。朱雀在吾前,玄武在吾后。黄龙镇吾肺,七星在吾...”

    没等他念完师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笨蛋,你念个屁的护身咒,他又不是僵尸,还能起来咬你不成。快念安神咒!”

    “安神咒,安神咒...。”忽然大脑一阵空白,想不起咒决。突然一个耳刮子打来,他瞬间大脑清醒,起手掐诀就开了口:“主定地敕,扫荡乾坤。二十八宿,横列七星。乾坤启斗,飞天狼乾。坎离之主,步列天兵。左为天契,右为天权。雷兵将佐,不得久停。急急如律令。”咒完决落,就见刚才疯狂抖动的刘福贵渐渐的不再抖动,平静片刻后,猛然睁开了双眼坐起了身。

    张兰芬抖动着手捂住自己的嘴躲在白志强身后,二人都没敢吱声,只见刘福贵回身看向了二人,此时刘福贵的脸色青紫,满脸的抓痕,血次呼啦的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看向二人,三人对视之际皆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