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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邵国任从门口揪回来,耳提面命:“老邵你给我听好……行了闭嘴别哭了!你哥又没死!”

    邵国任‘嗝’一声紧急收了哭声,装甲机一样的体魄委屈巴巴看着李赫。

    李赫没他高,没他壮,费劲抓着他后颈指着床上睡觉的傅海棠:“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要离开3天左右,你给我看好他,一步不准离开。”

    “我……我不成啊。”

    这几天,邵国任亲眼看着傅海棠如何压抑痛哭,如何疯癫无状,如何自残自伤。

    他这个不合格的小弟,竟然直到现在才知道,那个一生翻手云覆手雨的男人,竟然有重度抑郁症。

    白天手段强硬指点江山,晚上蜷缩在黑暗自我否定。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他绝对无法把傅海棠和抑郁症三个字相连。

    “李赫,就没有特效药么?花多钱我都给我哥买。”

    李赫手下加力,像抓小狗一样死死捏着邵国任后颈:“有,你去把宋未雨抓来。”

    “不行不行,我哥不是说,谁敢告诉我嫂子他就……”邵国任缩着肩做了个抹脖的手势。

    “这不就得了!”

    李赫把录音笔塞到邵国任手里,千咛万嘱:“不能一直绑着他,时间长会肌肉坏死。他现在发病一般在晚上,发病时长4个小时左右,最终会因为扛不住体内过度激素紊乱而晕过去。所以,你只需要在他发病时狠下心捆住他!”

    邵国任眼泪汪汪。

    “可是傅哥发病时一直喊疼,轻轻碰他一下,他都疼得血管都鼓起来了。”

    好像,他发病时,轻微的痛感都会被放大一万倍。

    李赫看了眼傅海棠,一巴掌拍在邵国任后背,“疼死他你也得绑!难不成你想亲眼看着他把自己身上的皮肉都刮下来?”

    邵国任轻轻瞥了眼床上男人精壮但伤痕累累的上半身。

    “我知道了……”

    李赫又安抚性摸了摸邵国任后脊梁,“如果你真的控制不住他,你就在他发病时,给他听这个。”

    一支录音笔。

    邵国任郑重接过来。

    “播放区间是5分钟以后的内容,之前的不要放!听见没?”

    “好,好好。那李赫,你早点回来啊。”邵国任望着李赫,表情快碎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