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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未雨一愣。

    她刚才第一反应是发脾气,可又下意识地想,这是在纵横又不是在傅氏,哪能由着她随便发脾气。

    若是傅海棠在眼前,别说是刚烧开的热水,就算是被70c水泼了,她都得哭着喊着立马冲他腿上坐着。

    然后举着手怼他眼前:“傅海棠,我手疼死了啊,你快给我看看是不是烫透了,是不是烫到骨头了!”

    然后在他怀里打滚,还要硬挤出几滴泪让他更心疼。

    那时,所有秘书都说她惯会无理取闹。

    连于特助都觉得傅董真可怜,一年365天,天天被老婆换着花样折腾,连发烧感冒都得哄老婆睡午觉,不哄她就闷着脸站在董事长办公室一动不动当雕塑。

    秘书们私下讨论:“她对陈总就可有耐心,可善解人意了。这就是爱和不爱的区别。”

    回神时,手腕上已经起了水泡。

    宋未雨甚至没来及关心自己可能留疤的伤,立马解释:“我刚来纵横第二天,可不想让你手下人说,陈太太脾气差的很,装装样子嘛。”

    这句陈太太让他心里好受点。

    掩住卫生间的门,“现在没有外人了,想发脾气就发,别忍着。”

    其实仔细想想,她也没多想发脾气,烫伤了就涂药,再说李赫那里还有特效药,不感染的话基本不会留疤。

    她也没多怕疼,相反,她比大多数女人都坚强。

    可以前为什么被蚊子咬一口都得让傅海棠抱着哄半天?导致所有认识她的人,都说傅太太矫情得没边儿。

    以前的脾气哪来的?

    意识到自己思维跑偏,宋未雨慌了,埋头抵在陈放胸前:“我以前很爱发脾气么?”

    陈放笑着摸她头发,“嗯,特别,跟个小炮仗一样,不过就在我面前这样,在外人面前还是很大方得体的。”

    “他们都说我横行霸道,我得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