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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和尚的话音一落,从角落里冲出六名膀大腰圆的武僧。

    一拥而上将王景弘一把按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老和尚发号施令:“将他身上的信件搜出来。”

    然后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王景弘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只能用悔不该当初,来形容他的心情。

    王景弘身上的衣服,被几名僧人扒了个干净。

    领头一名武僧抬头问道:“长老,他身上没有信件。”

    老和尚眯着眼睛问道:“王景弘,你把信件藏在什么地方了?”

    “说出来,老僧可以饶你不死。”

    王景弘被反绑着双手,被几名武僧死死压在地上。

    满身大汉的他,脸上露出惨然的笑容,“我把信件给徒弟了。”

    老和尚不知道他还有个徒弟,当下直接下令道:“直接从他嘴里逼问出消息。”

    “如果他不说出实话,慢慢折磨到死。”

    领头的武僧伸出两只手,抓住王景弘的手臂用力一掰,咔嚓一声。

    王景弘咬着牙关,闷哼一声。

    钻心的疼痛传来,让他脸色煞白。

    额头上冷汗直流,他忍着剧烈的疼痛。

    “我只问一句话,燕王殿下给我的信上,说是会治好我母亲的病情是不是真的?”

    老和尚阴沉的脸庞,在忽明忽暗的油灯下显得特别狰狞。

    “别做白日梦了,燕王殿下日理万机,哪有功夫给你这阉人写信。”

    “你要是再不说实话,老僧只能让你和你娘到往生极乐之地团聚了。”

    听到这些话,王景弘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哀莫大于心死。

    手下两人拿出铁签,按住了王景弘的手。

    道静和尚接过手下递来的马鞭,凶相毕露。

    经过了漫长的一个时辰,王景弘被折磨的奄奄一息。

    浑身被鲜血浸透,五根手指血肉模糊。

    身上被皮鞭抽的皮开肉绽,王景弘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两边的脸肿的跟山包一样高,王景弘艰难的开口说道:“道静和尚,你下午没吃饭吗?”

    “有种你就打死我,不然休想我说一个字。”

    道静狞笑道:“那老僧就有亲手超度了你。”

    马鞭勒在了王景弘的脖颈之处,王景弘呼吸困难。

    整个人快要窒息时,恍惚之间看到了体弱多病的母亲。

    王景弘爆发出强烈的求生欲。

    用手拍了拍地上,道静和尚松开了马鞭。

    王景弘连连咳嗽,好半天才缓下来。

    “你老实交代出打探到的消息,老僧可以保证留你一条小命。”

    王景弘趴在地上,气若游丝道:“你对天发誓绝不伤害我娘。”

    道静和尚竖起三根手指发誓:“若是你交代了实情,老僧要是动了你娘一根头发。”

    “甘愿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见道静和尚发了毒誓,万念俱灰的王景弘说道:

    “我从秦王府一个年老的仆人那里听说。”

    “在过去六年间,每到秦王的忌日。”

    “秦王府都会派人去淮西悼念秦王。”

    “每次都是由王府的典膳正马三宝领头。”

    典膳正掌管王府的饮食和祭祀,可以说是最信任的太监才能担任。

    道静和尚觉得这件事再正常不过,勃然大怒道:

    “你这阉人是不是在拿老僧开涮?”

    王景弘惨然一笑,说道:“马三宝每次去淮西祭祀之时,都会偷偷准备一箱书籍。”